當馬車緩緩地行駛至山腳下時,突然間,一陣劇烈的顛簸傳來,原來是一塊突兀的石頭攔住了去路。猝不及防之下,馬車中的季之禮猛地向前一晃,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季之禮穩住身形後,皺起眉頭大聲問道。
車外的車夫趕忙回答:“世子,馬車被一顆石子絆倒了,車輪好像出了些問題。”
季之禮聞言,心中不禁一沉,急忙追問:“輪子出了問題?那修好需要多長時間?”
車夫猶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世子,大概需要一個時辰左右。”
一個時辰!季之禮有些煩躁,這麼長時間待在車裡實在煩悶難耐。於是,他推開車門,徑直跳下馬車,打算到外麵透透氣。
就在他雙腳剛落地的瞬間,一群身著黑衣的人從四周湧現出來。他們手持利刃,迅速將季之禮包圍在中間。
季之禮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後退幾步:“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此攔路打劫!”
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目光陰鷙地盯著季之禮,冷冷地開口道:“你就是季之禮嗎?”
麵對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季之禮儘管心中有些害怕,但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不肯示弱,硬氣地回懟道:“你管我是誰!”
那名黑衣人見狀,臉色愈發陰沉,揮手喝道:“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隨著他一聲令下,那群黑衣人便如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季之禮猛衝過去。
見此情形,原本躲在暗處觀察的元影忍不住轉頭看向身旁的元一,焦急地問道:“元一,這可怎麼辦?這跟之前預想的不一樣,那我們到底要不要出手?還是就這麼看著?”
元一緊緊握著手中的劍柄,眼神堅定地凝視著前方混戰的場景,沉聲道:“不能再等了,如果再不插手,季世子那身子骨扛不住。走!”
季之禮覺得認這一次自己恐怕難逃一劫,必死無疑了。他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身體蜷縮成一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雨點般落在他身上的拳腳終於停歇下來。他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停了,季之禮微微抬起頭來,發現是元一他們來了,他才鬆了口氣。
而另一邊,那群身著黑衣的神秘人眼見形勢不妙,知道自己不是元一等人的對手,於是果斷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倉皇逃竄而去。元一和元影見狀,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追了上去,隻把季之禮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猛地橫在了季之禮的脖頸之上。緊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季世子,乖乖跟我們走吧。”
元影一邊追擊那些黑衣人,一邊對身旁的元一說:“元一,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啊?這些家夥完全不戀戰,隻是一味地將我們往其他地方引,我看咱們可能中計了!”
聽到這話,元一心頭一驚,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兩人急忙掉頭折返回來,可等他們回到剛才的地方時,卻發現那裡隻剩下一輛空蕩蕩的馬車,季之禮早已不見了蹤影。
元影焦急地問道:“元一,這下該如何是好?要是找不到季世子,我們回去可沒法交代!”
元一稍作思索後回答道:“彆慌,我臨走前在季世子身上悄悄灑下了一種特製的魂香,隻要循著香味就能找到他的下落。”說罷,隻見元一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木桶,小心翼翼地打開桶蓋。刹那間,一隻散發著奇異光芒的小飛蟲從裡麵振翅飛出,在空中盤旋幾圈後,徑直向著某個方向飛去。元一和元影對視一眼,連忙邁開腳步緊緊跟上了那隻飛蟲……
與此同時,李子良正站在不遠處焦急地等待著。他不停地來回踱步,目光緊盯著前方。當那一群黑影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時,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了上去。
“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李子良一臉期待地問道。
隻見黑衣人的首領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大聲回答道:“您儘管放心!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一切都十分順利。”
聽到這話,李子良高懸的心稍稍落定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那……季之禮現在如何了?”
“他被我們揍的不輕,現在估計還在地上躺著,銀票帶來了嗎?。”首領得意地笑了笑。
李子良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從懷裡掏出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子和銀票,隨手扔給了為首的黑衣人。“這是你們應得的報酬。拿好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很快消失了。
就在李子良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一個神秘人物悄然出現在了這群黑衣人身後。原本囂張跋扈的黑衣人見到此人,竟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齊聲高呼:“參見殿下!”
來人微微抬手,示意眾人起身。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威嚴:“起來吧。這次的事情辦得還算漂亮。用來做引子的那個人可靠嗎”
黑衣人首領趕忙恭敬地回答道:“請殿下放心,此人絕對可靠。他不僅心甘情願充當這個誘餌,而且以他對殿下的忠心,就算死也絕不會出賣殿下分毫。”
此時的季之禮依舊處於昏迷狀態,他的麵容被一塊黑布嚴嚴實實地蒙住,嘴巴也被布條緊緊堵住,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響。就這樣,可憐的季之禮像一件貨物似的被人隨意丟棄進了一個裝滿爛菜葉的大木桶裡。隨著木桶一路顛簸搖晃,磕磕碰碰地向著萬花樓前進,直接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季之禮緩緩恢複意識、再次睜開雙眼時,卻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娘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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