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梔用力推開他,使出渾身力氣狠狠地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閻霆琛被打得偏過頭,右臉一道顯眼的指痕紅印。
她手腕上被迫佩戴的鎖鏈,此刻也隨著動作發出了響聲。
而本該覺得悅耳的聲音,在季雲梔聽來卻刺耳極了。
氣氛在頃刻間冷得窒息。
在場的管家,傭人,保鏢,大氣都不敢喘。
男人頂了下腮幫子,回頭緊緊注視著季雲梔。
她掉著眼淚,渾身發抖,看起來惹人憐愛極了。
放在平日裡,他肯定動搖,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千方百計找著借口跟她和好。
現在。
他卻走近她,伸手輕掐了一下她的臉,勾唇笑了聲,聲音低沉溫柔問她:“我說錯了嗎?”
沒有說錯。
季雲梔清楚明白。
可不就是情婦嗎。
這就是她曾經所希望的。
當初她為了救養父找上門,閻霆琛同意幫忙,前提條件是做他的女人。她聽到這話下意識誤解就是當情婦,後來才知道,在他這裡,他是希望自己成為他的妻子。
因為這事,他們激烈爭執過。
在她看來,情婦和妻子的區彆可太大了。
當他的情婦,等他什麼時候對自己玩膩了,她就隨時可以走人。
當他的妻子……這個名聲聽起來雖然好,實際上枷鎖重重。
現在閻霆琛自己反悔了。
她本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可是,她也說不上為什麼,眼淚完全抑製不住地滑落下來。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她不是閻霆琛的妻子,是情婦,卻比妻子更沒有自由。
在這一刻,閻霆琛將她徹徹底底淪為階下囚,冷漠地發號施令:“把季雲梔關去臥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出來。”
兩個人的關係從這天起僵得可怕。
陽光明媚的下午,臥房內卻一片陰冷,空氣裡還隱隱散發著檀香氣味。
季雲梔穿著寬大的浴袍蜷縮在角落裡,肩膀處吻痕若隱若現。
最為明顯的是脖子,被掐出一道很深很深的紅色凹痕。
在那種事上,男人都是獸性行為,更不要提在暴怒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