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柳氏今天的道德綁架失敗了,但南潯和許長留還是義憤填膺,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
三七倒是平靜的很,虞家那一攤子爛人,乾出什麼事兒來她都不意外。
日子還長,她要虞家活不見天光,前路斷絕,這才剛剛開始呢,虞家那群人得給她慢慢受著才行~
“倒是沒想到,刑部尚書的夫人會出手幫忙。”三七道:“南潯,將軍府與這位夫人有故交嗎?”
南潯咳了聲,許長留笑容也古怪。
“故交沒有,舊怨嘛……倒是有點。”
三七詫異。
燕度和刑部尚書間有仇?
南潯道:“也談不上舊怨,齊尚書這人吧挺剛正不阿的,就是少將軍年少那會兒略有些不穩重,一時衝動,打了幾個人。”
許長留怪叫:“你管那叫打了幾個人?滿朝勳貴誰家的臭小子沒被他吊起來打?還一時衝動……他可是半夜摸黑進彆人府上,把人給吊樹上!”
“這事兒在當時都鬨翻天了,京城裡一度以為鬨鬼了呢!”
三七瞠目結舌,有點想象不出這事兒是燕度乾出來的。
“燕度翻年才十九吧,他年少時乾的這事,得多年少啊?”
“咳,就十四歲那年,他最後是被齊尚書給逮住的,然後從刑部大牢裡跑了,去了邊關從軍。”許長留說著,噗嗤笑出了聲:
“齊尚書因為看管不力,平白遭罪,官降一級,後麵小表叔打了勝仗回來,他才官複原職的。”
三七哭笑不得。
好吧,這事兒不怪人家齊尚書記仇啊,人家是真的冤啊,攤上這麼個熊孩子。
許長留也嘻嘻笑:“反正齊尚書提起小表叔就沒個好臉就對了,但尚書夫人嘛,她父親也是武將,我倒是見過她幾次。”
“我祖母挺喜歡這位牛夫人的,說她是個爽快人,但嘴巴容易得罪人。”
三七點了點頭,今天這事兒,看得出來這位牛夫人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熱心腸。
人家今天仗義出手,她也該備上一份謝禮才是。
到了定北侯府後,許老太君瞧見她就歡喜,許長留這大嘴巴將柳氏攔門的事一說,老人家怒不可遏。
一個勁的罵那柳氏不是個東西,心思歹毒。
明明是個當娘的,卻這般對自己的孩子。
許三娘子這些年遭的罪,老太君每每想起都要哭瞎眼睛,知道三七年紀輕輕被親人這般苛待,她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好在都過去了,以後虞家人再敢來找你,老婆子我第一個收拾他們!”
許老太君目露凶光,看向三七時又是滿臉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