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前我就被搜過身,什麼工具都沒有。
這就不是一人作戰能得勝的時候了。
牧宇我自然是要好好盤問的。
雖然他對我藏了不少東西,但我還不會拋棄他。
同時我相信在有這麼深的情分的條件下,他絕不會舍棄我。
我跨腿騎在椅背上打量牧宇他們的位置,一席盛裝的三個人……想必很好找。
“你有什麼發現?”背後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
熟悉的聲音。
猜都不用猜我就知道這是誰。
我握住後麵人的手腕,快速轉身,準備展現自己新學的擒拿。
出乎意料地,牧宇並沒有製止我或者反抗。
我轉過身,發現麵對我的並不是一個鎮定自若的牧宇。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眉頭皺起。
牧宇咬了咬嘴唇,微微低頭,雙眼仍然勾勾地盯著我。
他艱難地下咽,喉結滾動著,鼻尖的汗珠滴落在我的手臂上。
“你一定知道怎麼解決現在的情況對不對……”
牧宇從嗓眼擠出這串話,聲音小小的。
“我有錯,我什麼都告訴你,隻要我們,能度過,這一關——”
我應該生氣才對,我為什麼心疼!
我把牧宇的一隻手扛在自己肩膀上,以我們四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受傷,越重越好。”
眼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我們周邊的人開始爭奪內圈的位置。
應該用路人做實驗。
但現在牧宇虛弱。
施展武力的事,就隻能靠石米石鹽了。
這種時刻,石米居然還笑得出來。
她看都不看周圍的人,輕輕拉過石鹽,從自己腿側摸出一把爪刀。
“石鹽,去送死。”
女孩邪惡一笑,一刀準準紮插進石鹽的鎖骨窩裡,隨後猛地拔出。
點點猩紅沾滿她洋娃娃般的麵容,大片鮮血快速染紅了石鹽的半個胸口。
我擦去自己脖子上的血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倆雖然不像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但也不至於這樣翻臉吧。
石米掏出手帕,優雅地擦去刀尖血汙,隨後收起爪刀。
石鹽一聲悶哼,回頭幽怨地瞧了女孩一眼,之後捂住自己的傷口——直接跳進了“人槨”之中。
石米拿自己人做實驗?
不過,還好沒有意外。
石鹽沒有被控製成為“人槨”
我的猜測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