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兩位添麻煩了,接下來的行動,我絕不會橫加乾涉,繼續履行承諾,全力配合。”
喬治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畢竟那幾拳下去,心中的鬱氣倒是散了不少,也想到席格之前說過的某句話。
“據我所知,您並非一個孤僻的人,母親尚在人世,誌趣相投的朋友也不少,不妨多想想他們。”
說著,陸離拖著沙發來到對麵坐下,發生剛才那種事,打亂了他的計劃,可感情牌還得繼續打,配合上實際證據,或許,可以攻破這家夥的心理防線。
畢竟,他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讓一個求死之人開口了。
“我記得,您剛才說,承認殺害了一個流鶯,對嗎?”
“絕對不是瑪莎,因為,在我提及凶手遺留在現場的九鎊金幣時,您表現得很陌生,還說什麼,東歐來的難民儘是些蝗蟲。”
聽到陸離的話,席格並沒有什麼反應,就這麼側坐在沙發上,默默聽著,偶爾擦擦從鼻腔溢出來的血漬。
“彆仰頭……”
杜克瞥了拉斯克先生一眼,拎著工具箱,走過去替嫌疑人止血。
“是昨晚那個?彆急著否認。”
而陸離見席格不搭理自己,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那封信件上有塊紅斑,很小,當時所有人忙著尋找陳屍地,沒怎麼在意,而我也想當然地認為,那是受害人的血液。”
“現在來看,恐怕是作畫的紅顏料吧,隻要從您的畫室裡帶些回去,做個鑒彆,就知道是不是同一種東西了。”
聞言,在幫忙止血的杜克也停下動作,補充道:“事實上,鮮血與顏料之間,還是很好區分的。”
聽到這裡,席格的身體忽然晃動了一下,偏過頭,有意避開了杜克的視線。
動作,儘收眼底。
這時,陸離心中有了底,他將槍還給喬治,並叮囑道:“拉斯克先生,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和杜克就行。”
“好吧,你們注意安全……”
他準備再多說幾句,就看到陸離直接起身打開了房門,隻能訕訕而退。
“席格,我想,你其實不願意替其他人扛罪,隻是想報複我、杜克教授,以及拉斯克先生的舉動,才選擇緘口不言。請恕我冒昧,在確定您是殺人犯的情況下,誰能保持理性?”
剛好,杜克完成了止血工作,同樣拉了一張沙發過來,側坐在一旁。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心理暗示:我們坐得很隨意,僅僅是在對話,而非審問。
“你認識那個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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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悶悶不樂的喬治·拉斯克先生看到了一個老婦人,她顫顫巍巍地朝公寓走來。
“先生,你是來抓席格的嗎?”
母親愛莉對席格非常溺愛,但這種愛是非常畸形的,她經常說席格的患處非常可愛,而且給他買小女孩的服裝。
因為是雙性戀,她對這個外表可人的孩子抱有不同於母愛的愛意。
可是,這種愛意在席格看來,是一種性彆懷疑,他很容易會把母親作為那些侮辱自己的人的幫凶,而且很容易把自己遭受的罪全部算在母親身上——畢竟是她給了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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