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要給錢啊。隻是,如果你能信得過我的話……”九月頓了頓,然後認真道,“我的醫術很厲害,可以完全治好你妹妹,就像我能治好秋……教授那樣。”
邱?
李懷愉和高家哲都對這個字敏感了一下,但是暫時都沒有表現出來。
現在的重點是九月所說的,高家哲和母親對視了一眼,說道:
“我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可以麼?”
雖然高家哲不認為九月會撒謊,可然然這個病確實沒什麼解法。
“當然,不過下星期如果情況惡化了,一定要儘快和我說。”九月說道,可以理解高家哲的顧慮。
九月和李懷愉走後,於芯秀隻覺得這女孩應該不討人厭的,可真是不會說話,儘觸人黴頭。
尤其是在這種病房中,不論是患者還是家屬,都對這些格外敏感。
醫院明明說然然的情況有所好轉,這幾天的精神也好了不少,怎麼可能說惡化就惡化,真是不吉利。
這丫頭一看就是養在深閨的富家小姐,人雖然不壞,卻不懂人情世故的樣子。
“要和我回家麼?”走出醫院後,李懷愉問九月道。
雖然他覺得兩人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但是還是得問問看九月的意思。
“我當然要回家!”九月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本就是根人參精,沒有什麼家人,她的家一直都是尊上給她的。
因為如果尊上不讓她進殿,她就隻能在土裡待著。
所以她一直都默認著,秋秋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家人”,也不值得她留戀什麼。
李懷愉很高興看到九月毫無猶疑的依賴,於是心情頗好地立刻打電話,找人給九月買好所有生活必需品、換洗衣物等等。
到家以後,李懷愉和九月在自己小天地中濃情蜜意了一陣兒。
躺在床上,李懷愉看著九月,問道:
“你在醫院的時候想說什麼?邱什麼?”
李懷愉自然知道那個一直關注著自己的邱家,當然也知道和邱家訂了親事、鬨得沸沸揚揚的張家大小姐。
李懷愉當然不是懷疑九月對自己的感情,隻是對這個和九月這段親事還是很介意的。
他在想,大概九月和邱狗關係確實不錯?
理智上,李懷愉當然能理解九月一時嘴瓢,可感情上,他還是很介意九月叫錯自己的名字,尤其還是和那個邱狗弄錯。
他和九月不應該是前世今生的戀人麼?
不是應該有著最至高無上純潔的愛嗎?
怎麼會叫錯名字呢?
短短幾秒,李懷愉腦內的胡思亂想已經快繞地球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