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筠和九月到達京城的那天已是深夜,於是兩人先回府休整,準備明天一早再去朝廷慶功領賞。
九月這回陣仗那麼大,龍顏大悅,明天開始定是有的要忙了,所以今天晚上更加應該好好睡一覺。
九月洗漱的時候,林秋筠還不忘了解一下京城這段時間的情況,例如書院辦得如何,幾個手下在新崗位上適應得怎樣。
林秋筠找來府裡的一名侍從,那侍從邁著格外穩健的步子端著碗盞、弓著身子走進書房,就像尋常侍從的工作那樣。
“主子,您前腳剛走,老三就被景王控製住了,自殺不成,被景王救下了,現在在景王府中。”那侍從跪地稟報道。
林秋筠聽後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那日還是被周芙玥注意到了,也沒有想到她竟一直等到自己離京才動手。
“她要什麼?”林秋筠問道。
周芙玥控製了他的人,卻一直等到他回京了都還隻是拘著、沒有行動,很顯然就是在等他回來。
“景王說她不會動三哥,還會好吃好喝地供著,條件是要主子親自去要人,”侍從頓了頓又說道,“景王是直接念的您的名字。”
林秋筠垂眸,果然……她要等的就是自己。
其實他如果真的不想去,不過就是折損一個手下,又能怎樣呢?
在這個組織,本身就要抱著隨時喪命的準備,棄卒保車又有何不可呢?
隻是周芙玥很顯然早就死咬上他了,也沒有什麼必要再繼續躲下去,還不如直接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把事情了結。
“看來是盛情難卻了,既然景王都這樣邀請了,本教就去會會她好了。”林秋筠說著,起身就準備去一趟景王府。
“主子,這擺明了是場鴻門宴,您實在沒必要以身試險,老三……便棄了吧……”
那侍從咬了咬牙說道,似乎寧願犧牲自己的好姐妹,也不建議林秋筠走這一趟:
“我們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您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除暴安良了半輩子,實在不該最後冒這風險、攤上這麼個結局……”
“誰說了本教去就一定是自投羅網了?我就算去了,她就一定能奈我何?
“區區景王府,能有多高的城牆能困得住本教?你也說了,老三捆不住我,我怎麼進去,就會怎麼出來。”林秋筠說道。
在那侍從崇拜又擔心的視線下,林秋筠還是終於還是選擇隻身去景王府赴宴了。
林秋筠一路上通暢無阻地進了景王的書房,那點防衛對他來說根本仿若無物。
不過或許周芙玥本就為他開了一條路出來,本就是為了引他來。
進入書房後,果不其然,對方正在裡麵等著。
“這不是本王的妹夫?剛回京城便大晚上來拜訪,叫人知道了影響多不好。”周芙玥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說道。
“少廢話,我的人呢?”林秋筠淡淡道,並不想聽周芙玥開這些不葷不素的玩笑。
“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把你叫過來就那麼輕易地讓你把人帶走吧?”
周芙玥聳了聳肩,繼續說道:
“其實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你現身,就說明你已經認罪了,不是嗎?教主。”
“承不承認你不是都已經咬準了是我嗎?所以我現在來了,你又當如何?殺了我?檢舉我?還是……收攏我?”林秋筠單刀直入地問周芙玥的意圖。
周芙玥聽了林秋筠自信滿滿的話,笑了一下,說道:
“你以為你今天來了,還能狂多久?那麼多條人命都折在你手上了,本王總得替百姓和朝廷討個名正言順的說法不是?”
“你又以為區區景王府,我能來就走不掉了?”林秋筠一邊皺眉,一邊不屑地淺笑了一下,滿臉輕蔑。
其實殺了對方並不會使彼此獲益,兩人自然也都知道這一點,隻是單純地互相看不慣,都不願意先低頭罷了。
周芙玥輕鬆地靠在椅背上,架著肩膀朝林秋筠伸了伸手,做出“請”的動作,說道:
“你可以試試看。”
林秋筠定定地看了周芙玥兩秒,不知道對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其實他這次來本就沒想和周芙玥乾架,反而應該說就是來結盟的,可惜對方的姿態放得太高了,而他也不是一個喜歡低頭的人。
林秋筠暫且想不通周芙玥背後的意圖,不過也不打算繼續去想了,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準備離開,他倒要看看這景王府到底有多少能耐能困住他。
就在林秋筠剛走到書房門前的時候,就聽見了屋外有人朝這邊走來的聲音,門框也以微不可聞的幅度晃動著。
門外顯然有人正要進來,林秋筠垂在身側、藏在袖子中的手暗中蓄力,緊盯著門的動向,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門從外麵被推開,林秋筠沒有多想,立刻一掌攻了過去,卻在看清來人時,心下一顫,立刻急刹車。
掌風從九月麵前略過、一掌劈在了旁邊的門板上。
“謔~沒死在戰場上,差點死在這兒……”九月往後躲了一下,還不等站穩腳,就忍不住吐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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