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著她那股草莓奶香說:“行啊,去我爺爺奶奶家,我二叔二嬸也在,讓他們做點好吃的,走唄。”
“那,學長~,有點太快了吧。哎呀,我不去了。”
“你現在不去以後也得去啊,提前適應適應,唉,學妹你彆跑啊。”
我看著她捂著臉,不停扭動的纖細腰肢消失在樓道間。
有賊心沒賊膽的學妹,我嗬嗬一聲開車就走。
一路向東開到喬李鎮機場,把車停在空軍家屬院門口。
這時喬李鎮機場還是軍用,並不通民航。
走進旁邊招待所大廳,一群老頭老太太看完新聞聯播後在大廳下象棋打麻將,好不熱鬨。
我衝擺著不少飛機坦克模型的軍品店櫃台裡喊著。
“二嬸,我爺爺呢。”
“順子啊,可是有兩年沒見了,又胖了啊。”
我心說二嬸你真會說話。
看見爺爺就在大廳角落裡跟人下象棋呢。
一堆老頭鬨哄哄的,有人讓將軍,有人讓跳馬,還有人讓拐老將的。
我叫了兩聲爺爺,所有的老頭都回頭看我一眼。
發現不是他們孫子,又同時轉了回去,繼續指揮著楚河漢界兩旁的千軍萬馬。
唯獨一個正輪到他走的白胡子老頭沒看我。
嘿,這老頭。我看著棋盤中黑紅交錯,已是死局,上去直接一個飛象過河,拿著對方老帥就走。
頓時這群老頭勃然大怒,拐棍頓在地上,敲的地板震天響。
“順子,你瘋了!趕緊把棋放下,我還有招呢!”
我把老帥放在棋盤上,拉著爺爺說:“彆硬撐了,走走走,趕緊給你這些老兄弟們讓位置,孫子給你回去做好飯去。”
沒做成飯,因為家裡連鹽都沒有,他們都在招待所食堂吃。
飯後又被爺爺逮住狂殺五盤象棋,老爺子就會一招當頭炮加拱中心卒,棋路跟飛機一樣,我根本防不住。
等爺爺奶奶困了,我跟二叔在大門口抽著煙。
“順子,在京城混兩年發達了。路虎都開上了,啥時候帶女朋友回來看看?”
我嘿嘿一笑,比了個你懂得的眼神說:“二叔,這哪是我的車,這是那個的車。”
二叔說:“你小子厲害,這次回來待幾天?年後還去京城嗎?”
我說:“不一定,剛回來先歇兩天再說。對了二叔,咱們軍區,現在獵豹車多嗎?”
“怎麼,你想搞一輛?”
我心裡想著陳姨,問他道:“我哪有那些錢啊,我是問咱們這有沒有退役的,報廢處理的,但是還能開的。”
二叔左右看了一眼,搖搖頭說:“怎麼可能,你命不想要了!?這可是軍隊資產,車要報廢處理的時候,發動機都要打好幾個眼,汽車大梁都得割斷。”
我點點頭又說:“二叔,那咱這有沒有”
話還沒說出口,後腦勺就重重的被扇了一巴掌。
就聽他嚴肅的說:“順子,二叔不管你在外麵怎麼混,混的多牛逼。但是,不該碰的彆碰,不能拿的彆拿,我可不想老爺子這麼大的年紀痛哭一場。”
二叔當了一輩子兵,手勁兒比王鑫鵬都差不了多少。我是眼前金星直冒,站立不穩直接坐倒在地。
趕忙攔住他說:“彆打彆打,我的二叔啊,打後腦勺容易直接打死人,你大侄子就想找個防身的,沒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