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晉運胡子大盤雞定了兩份拉條子,一份不辣,一份辣。又在銀河超市門口買了兩根糖葫蘆。
我提著不辣的那份回到家。
“學妹,猜猜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呀,糖葫蘆!謝謝學長~”
我看著手中經過翻譯的告地書。
隋丁醜己未月丁酉,朔狄那,左騎將軍,都汾州軍事,斛律崇,戰汾白壁,敢告地下丞:徒少言昆侖奴良等四人、大婢新羅等四人。
攜軺車二乘、駟馬四匹、騎馬四匹,皮甲四、馬甲四、兵仗十六、衣器物二箱,具器物二石。
可令吏以從事,崇,定,二龍,牌前一百三十六丈二寸八分,地六丈七,謁告安都。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
墓主的名字叫斛律崇,朔州狄那縣人。官拜大隋左車騎將軍,都督汾州軍事,於大業十三年7月15日,戰死於霍州白壁關。帶著昆侖奴新羅婢等一大幫亂七八糟的陪葬品,埋在這個叫二龍的地方。墓室就在石牌前四百多米,地麵下20米左右的地方。
寫這東西的意思是提起給地府通知一聲,我斛律崇要下來拉,帶著不少東西呢,你們做好接待工作,下去還得享受榮華富貴。
我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問令狐秀媛:“學妹,大業十三年?是哪一年?楊廣死了嗎?李淵起兵了嗎?”
令狐秀媛嚼著兩顆糖葫蘆,臉嘟嘟的像個倉鼠。
“大業十三年,隋煬帝楊廣未死,被囚禁於江都行宮中。李淵從晉陽起兵,順汾河而下,8月三日柴紹領兵破霍州白壁關。入長安,擁楊侑為帝。”
我捏著眉心思索:“那不對啊,霍州關不是宋老生為守將嗎。這個斛律崇又是從哪跑出來的,還死在破關之前?這個斛律崇史書上有記載沒有?跟北齊鹹陽王斛律光是親戚不?”
令狐秀媛使勁把一顆紅果咽下說:“隋末曆史,在兵荒馬亂中早已不可考。宋老生可能隻是隋唐演義中的人物,具體情況與事件我們時隔千年,隻能從隻言片語中分析推斷。
從時間線上和名字上來看,斛律崇可能是斛律光的孫子一輩,不然也不會被隋朝授予如此官職。
他的死亡時間隻在李淵起兵前後十幾天內,我推測是斛律光忠於隋朝,不肯跟著李淵起兵叛亂,又因為汾州是從晉陽到長安的必經之路。所以提前通過一些間諜手段,將他殺死。”
我點點頭,打電話給姚江濤將石板告地書的內容告訴他。
“濤啊,你工人挖出來石板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石板上字的朝向?”
“嗯,我問秦秘書了,工人說不知道,他不認識。”
我拍了拍腦門,肯定不認識,又不是漢字。
“哪算了,濤啊,你命該如此啊。”
“我草,你這話說的。南營村那地方兩麵環河,還剩90度,成千畝上萬畝的地方,朝那邊重要不?”
“得,你不行就以那個發現告地書的位置為圓心,半徑400米左右的地方打打探洞。哦對了,一會你聯係一下孫福生,他說他爺爺那邊有奇人,能懂天星風水。”
第二天,姚江濤說把人已經請過來了,讓我們幾個也去幫忙。
傍晚,我們幾個開著車在洪洞重八席集合。
互相打了招呼,我指著姚江濤辦公室的餐廳裡一個須發皆白,豹頭環眼的老道說:“這人什麼來頭,看著不像個道士,怎麼像個道上退休的?你花多少錢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