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福生沒好氣說:“艸,都說盜墓能發大財,我看不一定。剛才那幾個小屋子裡都是些爛泥巴,也沒遇見啥好東西。好不容易碰見瓶瓶罐罐,又被這蛇仙一口吞了,真他娘的晦氣。”
我說:“晦氣的事還有的是,如今出不去了,咱們幾個怕是要跟這棺槨裡的老粽子作伴,與這成精的老莽一同升仙了。”
王鑫鵬則頗為淡定:“彆著急,你下來時我又給師弟打了電話,如果看我們幾個一小時不出去,就會打電話叫消防隊過來救人,如今出路斷絕,又打不通電話,隻能先等等看。”
孫福生搖搖頭說:“不行,如果消防隊來了,那肯定判咱們三個盜墓罪。姚江濤的修橋計劃也會被打斷。”
他站在棺材前使勁踢了一腳,根本沒踢動,反倒震的他腳指頭生疼。
也不恐懼,雙眼在蛇肚子裡早就泡的通紅,如今又出不去,還把自己腳趾痛弄傷了。
頓時膽生惡氣,怒不可製,撿起王鑫鵬的三棱錐就上去罵道:“他娘的,都是你這老粽子害的。盜墓盜墓,如今出去也要被抓進去了。道爺我還不如先把你的墓給盜了,再把丫拖出來,拿皮帶抽上百來鞭,塞到蛇仙肚子裡去。”
我看孫福生眼睛都冒出邪火了,心想道爺要是現在不出了這口氣,真真要把他氣死在這了,是根本攔不住。
說罷他就拿三棱錐撬棺材板,可這木棺不知道是用什麼好木頭打造的,石槨中間又夾了木炭,一點腐爛的意象都沒有,嘎吱吱撬了半天就弄出個縫隙來。
看他腦門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當心氣出個好歹來。
上去對著棺材查看一番。
頓時笑出了聲。
“道爺,這是滑蓋的。”
王鑫鵬正盯著巨蟒的獠牙想辦法弄下來呢,聽到我說話也笑了。
孫福生差點沒氣死。
“行了行了,彆笑話我了。趕緊把它弄開。”
這種滑蓋的棺材我以前見過幾次,魏老曾帶我去過一個私人棺材博物館,裡麵沒彆的,都是各朝各代各種形式的棺槨,就算沒收集到的,也用同樣材料儘可能的用古法營造。
不得不說天下之人各不相同,喜錢財的多,喜美女的多。可他娘喜歡棺材,並弄出一個棺材博物館的還真是少見。
還美其名曰升官發財,我是不太理解,太特麼晦氣了。
這種滑蓋棺在中原地區比較少見,通常都是外族人使用。
沒有棺材釘封棺,棺蓋,與棺材之間都是用榫卯機括相連。相互刻有凹槽凸槽,封棺之時,槽裡刷上魚膠等物做密封。
魚膠等都是有機物,時間長了自然會分解,隻要找到機擴括解開,自然能推動蓋板露出墓主來。
我從他手中接過三菱錐,在棺材兩頭敲了幾聲。
聽到不對之處,刮開棺材上的大漆。
果然大漆之下就是機擴縫隙,使勁一撬。兩塊木楔子鬆動從棺蓋的下沿掉了下來。
走到一旁衝孫福生努努嘴說:“推吧。”
隨著他的雙手用力,嘎吱嘎吱的木材摩擦聲搞的我骨頭縫裡都發麻。
手電燈往裡一照。
墓主穿著一身罩袍,袍內是獸頭兩襠山紋劄甲,頭戴兜鍪。雙手握拳,交叉的擋在胸口,跟埃及的木乃伊一個手勢。
不但姿勢像,樣子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