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肌肉都乾癟萎縮成薄薄一層貼在骨頭上,黑黢黢的跟柴火棍似的。
我說:“看來石槨內的木炭起了作用,把墓主都吸成人乾了。”
孫福生原本的怒氣當看見這具千年乾屍時也消耗殆儘,躲在我身後說:“順子,你,你彆照他臉啊。”
我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把手電筒豎在下巴上,轉頭對他說:“這有啥可怕的,就你這小膽子還想吃倒鬥這碗飯。你看看我。”
瞬時孫福生一個後跳,接連罵道:“你嗶了嗶嗶嗶嗶~”
我看他嘴裡跟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冒著火,都快扯到我三姑姥姥的姨太太了,趕緊求饒道:“得得得,我錯了道爺,你快收了神通吧。”
孫福生這一通罵渾身通透也不害怕了。
“順子,你說這裡麵有啥值錢東西沒。我借你兩萬還不知道怎麼還呢,要不取上兩件賣出去,還了你錢,再換個好點的車。”
冥器在京城莘寶齋跟魏老早收過不知道多少了,我也沒忌諱。
指著裡麵的鎧甲說:“隋唐時期的鎧甲出土的很少,東西都是好東西。如果這一身整套弄出去,少說也得二十萬。除了鎧甲,有什麼印章之類的也行。最好是有含口玉,那玩意最值錢,東西也小也好出手。”
孫福生嘿嘿一笑就要上去摸。
我一巴掌打在他手上,扯下自己手套扔給他說:“不要命了,手套也不帶,不怕老粽子起屍吸了你的血啊。”
“老棺材瓤子都乾巴了,還能起來。道爺我有道祖保佑,等閒邪祟萬萬近不了身!”
他聽話的戴上手套就去扒墓主身上鎧甲。
我是搞古董交易牽線搭橋的,不是搞一線的,也懶得管他怎麼弄,於是在石槨內四周轉悠起來。
石槨長約有5米,寬三米,高兩米多。都是用寸許厚的青石板拚接而成,這時已經被巨蟒勒的散了架。
手電向石板看去,隻覺得上麵密密麻麻的刻著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
鮮卑文?
心下一動,想起這個墓主斛律崇在隋末唐初也是個人物,說不定這些文字記載能對令狐秀媛的論文幫助。
於是將上麵殘留的木炭粉抹去,拿出手機一張張拍了起來。
“咳。”
我以為是孫福生咳嗽,轉頭看去。
孫福生已經把墓主的兜鍪頂在腦袋上了,手中抓了一大把山紋鐵片。
“順子,都散了。這麼多怎麼弄啊。”
我都樂了,那兜鍪都快風化的碎的隻剩下三分之一,頂在他腦袋上跟個黑尿壺似的。
“唉唉唉,趕緊扔了,都風化了拿那些乾啥。出去收廢鐵都沒人要。”
“嘿,你不是說盔甲值錢麼。逗道爺我玩呢。”
“好的有人要,壞成這樣了,誰吃飽了撐的不收古董收破爛啊。”
我看他手裡還拿了一個兩厘米見方的東西,問我:“那這個值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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