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鬥力垃圾,身上叢林刀、手機等物早在進山之前就被搜走了。沒有武器,憑我細胳膊小腿,真能搞掉比我寬了不止一圈的黑衣壯漢?
幾個人眼神對視,正打算趁沒人注意,拚他個你死我活。
令狐秀媛忽然拉住我的袖子,緩緩搖了搖頭。
我知道她這是怕我們出了什麼意外,握著她的手示意安心,現在機會這麼好,不拚上一把,以後可就再沒機會了。
可令狐秀媛反扣住我的手,力氣比平時還大。我不解的衝她看去,以她的智力,應該能明確發現機會,不讓我們動手,肯定有彆的原因。
見她麵色有異,眼中盯著那群村民,我也把頭轉過去看。
因為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我就把目光落在最中央的田會計和田國棟身上。
他倆背靠著背,癱坐在地,臉上毫無變化,隻是用眼神跟其他村民相互交流。我不解的看了一眼令狐秀媛,發現她仔細盯著那倆叔侄中間。等我再次看去,田會計已經將一柄短鋤悄然收進袖口。又迅速都背著雙手,裝樣子不讓盯梢的人看見。
有幾個山民也把身子緩緩挪動,儘量與收到一起的鐵鍬最近。
我就站在土地上,覺得眼底下的山民一點演技都沒有,跟上課老師站在講台上看同學們的小動作一樣,一清二楚。那三個盯梢的黑衣壯漢站位置的比我還高一些,連我都騙不過,還能騙得了這群悍匪?
心說你們跟我雖不是一路人,但想死死遠點,可千萬彆動手,萬一引得這群悍匪把我們也一槍崩了,那就太操蛋了。
慢慢後退幾步,跟考察隊的人站在一起,悄聲說:“各位,咱們還是離那些山民遠一點。”
眾教授都是領域裡的頂尖,腦子都靈光的很,手底下的博士也不差,除了睡的正香的趙主任外,自然也看出情況不對。
由於樊衛偉並無捆綁眾人手腳,也未限製考察隊的乾啥,隻是讓黑衣壯漢守著不讓離開而已。
於是吳隊微微點頭,衝的兩個學生說了一句:“去看看土層,分析分析土質結構。”
李妙教授也對學生說:“走吧,一起去看看,有沒有古墓。”
趙主任本來就胖,心自然寬,料定這些悍匪不敢拿考察隊的人怎麼樣,在挖洞之初就枕著背包睡著了,此時被學生喊醒,剛好聽見吳隊和李妙教授說話,不明所以的揉著眼角低聲問道:“老幾位,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研究土質結構?”
陳教授把手貼在褲腿上,暗指了一下山民那邊。
趙主任僅看了數秒就忽的站起身來,一雙小眼睛眯成細縫,微笑摟上陳教授的肩膀說:“哎呀,這裡的環境不知道有沒有輻射,那個小劉,把檢測儀拿出來,測測土層含量。”
我們一行人逐漸遠離山民,躲在坑洞另一側土堆下方,捏土的捏土,測數據的測數據,還有的師哥竟然拿著小本子畫起了盜洞,整的真和到了考古現場一樣。
就在此時,洞底傳來一聲喊:“樊哥,見到封甬石塞了。嘿,這上麵有字,還真是唐的,那小子果然牛逼,怪不得南邊三爺請他插香。”
“動手!”
“殺!”
“呯!呯!”
“啊!俄流血了!”
“樊衛偉!老子跟你拚了!”
“呯呯!”
“啊!彆殺俄,彆殺俄!小偉,俄可是你四大爺,彆殺俄!”
“呯呯!”
沒人回答他們,隻有連續不斷的槍聲。
樊衛偉坐在河岸斷崖邊,修長的脊背筆直挺拔,背影被夕陽照下水麵反射的粼粼波光,映的很不真切,不知在想些什麼。盯著緩緩流動的水灣,把嘴裡嚼著的草根拿到手中,跟指揮家似的來回揮舞,好像在指揮水底下的魚兒。
也不知魚兒聽不聽他指揮,倒是後麵連續槍響和慘叫,像極了血腥的交響樂,隨著雙手旋轉畫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一分鐘不到,兀的一收,輕輕將草根拋下河灘,這場音樂會才停歇下來。
看著草根浮浮沉沉,跟著水流消失,才撐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浮土,插著兜逆著夕陽,施施然走過來。
二十幾號山民已經橫七豎八的死了一片,重傷未死的也慘叫連連。不過這些悍匪還有點原則,沒衝沒動手的山民開槍。
那個四大爺腹部中了一槍,嘴裡吐著血沫子顫巍巍的躺在地上,邊咳嗽邊說:“魔鬼,魔鬼!當初樊老漢就不該把她買回來!當初也不該把你賣了,直接扔河裡多好,真是造孽!造孽啊!”
樊衛偉嘴角咧的特彆大,癲狂的笑著接過槍說道:“造孽?喲喲喲,瞧您說的怎麼這麼雙標呢。四大爺,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老子殺的都是壞人,從來都沒殺過一個好人。”
他哢哧一下把槍上膛,聲音越來越冷,到最後幾近咆哮:“您說我造孽,那拐賣婦女算不算造孽,買賣兒童算不算造孽,十五六歲就讓嫁人算不算造孽!石洞村有一個算一個,幫著困住買來的婦女,死了多少?賣出去兒童,又有多少?你說!你倒是說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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