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縣令把信紙交給許毅,征求許毅的意見。
周全伸著腦袋看,嗬笑一聲,說:“肯定是不成。”
半個時辰後,張家。
一個小廝把地契遞給許毅,恭敬地說:“許少爺,老爺染了風寒,怕傳染給您,就不出來了。”
這個借口未免太過拙劣了。昨日還生龍活虎的。
到底和他沒什麼關係,許毅接過地契,認真地檢查。
成衣鋪裡的繡娘是張家奴仆的家生子,身契都在張家。此時兩張泛黃的契書在他指尖。
確認沒問題,他朝著周全點頭,說:“周大哥,咱們走吧。”
小廝在原地怔愣了一會,直到許毅兩人的身形消失在街道上,才去回複張振海。
對上張振海期盼的眼神,小廝咽了咽口水,還是如實說道:“老爺,許少爺沒問。”
無人回應。
小廝識趣地退下,順手從外頭把門帶上。
要他說啊,這幫有錢人都是自找的。
該疼的不疼,不該慣的偏生慣,張大少捅出的簍子他這些日子可沒少聽說。
遠的不說,單說剛才,三千兩銀票往外掏,老爺眼睛都紅通通的,好似下一秒能噴出血來。
屋內。
張振海沉默良久,終於丟下手中的藍皮書,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曾經和許毅父慈子孝的點點滴滴,此時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攀爬、蠶食著他的內心。
還有一個聲音不停在腦中盤旋:該!曾經你有個頭疼腦熱就急著尋藥的好兒子,此時對你的拙劣借口不聞不問。
這都是活該。
你當初啊,徹底讓他心涼了。
強烈的悔恨充斥心頭,張振海自己都納悶,許毅離開張家兩年有餘,為何他如今的感受如此強烈?
到底不是年輕人,心緒翻湧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另一頭,許毅回到衙門,把地契上的姓名換成自己的。
周成龍被章如意軟聲軟調哄得心裡甜滋滋的。
他匆忙出來攔住許毅,搓了搓手,說:“許掌櫃,我家娘子讓我問問你鋪子啥時候出新款式,可彆忘了她。”
許毅失笑,說:“勞煩夫人記掛,要過些日子才上新款式。
不過,夫人若是想做新衣裳可以去寶齋,我給定做。”
章如意剛剛弄亂了頭發,此時重新梳理好出來,聞言腳步都輕快了,說:“許掌櫃,那你給我定一身,哦不,定兩身。”
身形圓潤的她動作靈活得很,肉乎乎的手指都能彎出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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