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劍光芒賊亮,在這黑漆漆的荒原上特彆顯眼,還帶著破邪的力量,把周圍的黑暗都趕跑了一些。
“去死吧!”賈環一聲怒吼,光劍“噗”地一下狠狠紮進疾行鬼胸口。
瞬間,金色光芒大盛,疾行鬼發出最後一聲慘叫,那聲音在荒原上蕩來蕩去,慢慢就沒聲了。
它身上的黑霧氣“呼”地一下散了,四肢一軟耷拉下來,龐大的身子“轟”地倒在地上,揚起好大一片塵土。
這下,大夥緊繃的神經可算鬆下來了。探春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汗水把衣服都濕透了,頭發一縷縷地貼在臉上,嘟囔著:“可算把這鬼玩意兒解決了,累死我咯。”
北靜王水溶把劍收回劍鞘,臉上也露出輕鬆的笑容:“可不是嘛,這一路折騰的,好在把它給滅掉了。”
黛玉停下吹短笛,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裡還帶著點後怕:“還好大家都沒啥事,這惡鬼也太嚇人了。”
寶釵走過去,看著地上疾行鬼的殘骸,微微皺了下眉:“肯定是地煞盟搞的鬼,他們手段越來越陰損了。”
賈環點點頭,臉色很嚴肅:“沒錯,這次隻是個開頭,以後麻煩肯定更多。
大家收拾收拾,趕緊離開這兒,接著趕路,得快點揭開地煞盟的陰謀。”
大夥聽了,紛紛起身收拾包袱。
太陽往西落了,賈環他們這夥人終於進了這座老城。
城門又厚又重,城牆上長滿了青苔。可按說這麼個地兒,街道該熱熱鬨鬨的,結果冷冷清清,大多數店鋪都關著門。
偶爾有幾個人走過,也是步子邁得飛快,臉色慌張得很,眼神裡全是害怕,就好像時刻提防著啥要命的東西。
“這地兒怪得很呐,”探春一邊警覺地四處打量,手一邊不自覺地摸向腰上的短鞭,“咱可得小心著點。”
北靜王水溶輕輕點頭,劍眉皺成個疙瘩:“先找家客棧住下,再去摸摸情況。”
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一家客棧。老板一臉疲憊,匆匆登了個記,就把他們領到客房。
天徹底黑下來,月光照在窗欞上,大夥圍坐一塊兒,正說著白天看到的那些怪事,心裡頭都滿是疑惑。
冷不丁,賈環渾身一緊,一股寒意從後背“嗖”地往上躥,他“謔”地站起來,大聲喊道:“有東西正盯著咱們呢!”
話剛出口,一陣又陰又冷的風“呼”地刮進屋裡,蠟燭“噗”地滅了,屋裡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一雙幽綠色的眼睛隱隱約約,透著股子森冷勁兒。
“誰?”北靜王水溶反應那叫一個快,“噌”地抽出龍淵劍,寒光在黑暗裡閃了一下。
那雙眼睛沒搭話,就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聲音不大,可就跟無數根細針似的,直直往大夥心裡紮,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是伺便鬼!”賈環咬著牙說道。他以前聽說過這鬼東西,最會藏自己,專門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下手。
寶釵趕緊捏起符咒,嘴裡不停念叨,一道金光“唰”地亮起來。可這金光掃過去,除了大夥緊張的臉,啥都沒有。
那冷笑聲反倒更張狂了,在屋裡四處回蕩,就好像在笑話他們白費勁。
“這鬼玩意兒藏哪去了?”探春揮著短鞭,到處找,可連根鬼毛都沒摸著。
大夥背靠著背站著,神經都快繃斷了,眼睛死死盯著周圍,一點動靜都不敢放過。
可這伺便鬼就跟跟黑暗融為一體了似的,壓根找不著,隻剩下那種讓人害怕得不行的未知恐懼,沉沉地壓在每個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