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銀色的長發在晴空中舞動,海島。椰樹、直升機,本該是多麼完美的富二代出遊日記,卻被數個身著黑衣的人破壞。
“當然是來救你啊。”貝爾摩德理了理衣擺,剛剛在直升機上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趕過來,頭發衣服吹得紛亂。貝爾摩德嫌棄地整理好衣服,推了推掩飾住眼中欣喜的墨鏡。
“你小子可以啊,不僅打入警視廳,還成功混進了咒高。”皮斯科雖然嘴上誇獎,但言語裡不乏有些酸意。這個小老頭是組織的元老,但近期新人迭起讓他有些緊張。少了一個蘇格蘭,黑麥和波本仍然堅挺的很。
到了自己這個年紀,要不是能做出點特彆貢獻,恐怕就要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君度年少有為,能給組織帶來巨大利益這一點皮斯科自然高興,但太過優秀也不免遭人嫉恨。皮斯科來的時候算是百感交集,既希望君度折戟於此,又不希望他受傷太重。
畢竟要是他的受傷影響到了琴酒,倒黴的還是組織其他成員——無論如何皮斯科也不想再經曆一次幾年前的寒冬!
一件風衣扔過來,遮住源見春被勾的破破爛爛的襯衣。兜頭而來的黑色衣服滿是淡淡的煙草味和火藥味。
琴酒的身上不會再出現其他味道,什麼雪鬆、青竹,哪怕是最重的古龍香也不會,因為他根本沒有那種閒情逸致去噴香水。
酒精味道不常見,這些年來除了避不開的慶功宴當天,琴酒從不會帶著任何酒氣接近自己。
“穿好,像什麼樣子。”
低沉的嗓音如水上大提琴奏響,縈繞在源見春的耳邊久久不去。那個男人說話都仿佛帶著煙味,僅憑著聲音便能在腦海裡浮現那雙綠如翡翠卻又如賽博世界陰暗巷子裡搖擺之燈的眼眸。
“倒也沒有什麼不像樣子,君度身材這麼好,稍微露露怎麼了?”貝爾摩德挑著眉毛,滿臉都是笑意,那嘴角頻繁刻意拉直都失敗,最終還是翹起。
伏特加揉了揉手腕——啊剛剛明明火力最猛的就是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人關心伏特加呢……
“謝了。”源見春走到伏特加麵前,伏特加也陪伴了自己很多年,雖不能超越琴酒喊他一聲大哥,但很久以前的那許多的日夜裡都是伏特加給予的照顧。
嗚嗚嗚——
“沒事。”伏特加看似推了推墨鏡,誰能知道墨鏡下他的眼睛正在流淚啊,“你平安就好。”
還是君度有良心,沒白養!
幾個人上了直升飛機,但沒帶上皮斯科,皮斯科中途在一個小島下來了,據說是要談生意。
“也不知道你們今天是來打誰的?”臨了,皮斯科還是詢問了一句。
“你不用多問,你也沒出力。”
嘿——皮斯科無語,問一句都不行嗎?再說他沒打嗎?他好歹也遠距離射了兩顆子彈以作威脅的好嗎?
隻是對麵確實奇怪,隱隱約約隻看見沙灘上除了君度隻有兩個黑點。到底是哪兩個人需要琴酒帶那麼大的火力來救君度啊?
意大利彭格列家的?
不對啊,沒聽說他們回日本。
皮斯科帶著滿肚子的問號離開,琴酒不喜歡彆人反複詢問,既然第一次問不到答案那麼再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算了,反正自己是老咯,被這群年輕人屏蔽咯。
見皮斯科真的離開,貝爾摩德才著急地回轉過頭來關切:“怎麼莫名其妙就被扯到咒術裡去了?”
“是因為你也突然有咒力了嗎?”
源見春沒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而這一點頭,整個飛機上的人都吸了口氣。
“這件事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保密。”琴酒令下,這裡哪個人會不遵從——再說了即便琴酒不說,他們也不可能去主動告訴boss。
“不會帶來麻煩嗎?”源見春撐著膝蓋,手裡是貝爾摩德遞過來的毛巾,剛剛在沙灘上躺的那一會不僅讓海水沾濕了衣服,脖頸上也全是沙礫。
貝爾摩德看著君度小弧度甩了甩微潮的發,就像一隻沾了水的白色貓咪,眉頭緊蹙。她好笑地從他手裡拿過毛巾,輕柔地擦拭起來。
男孩(對她來說當然還是個男孩)的頭顱乖順地躺在她的一隻手裡,溫熱卻又沒有燥意,柔軟而又充滿著棱角。
“就算有麻煩也是你哥的事。”貝爾摩德斜眼看了看飛機副駕駛的琴酒,男人冷硬的麵孔依舊分不出憂喜,但貝爾摩德猜測煩惱更多——畢竟君度這件事不是那麼好遮掩的。
組織裡其他和咒術界有聯係的人倒也不是沒有——比如蒙多薩和他的情人。
“蒙多薩不是死了嗎?”
“沒有。”男孩嗡哩嗡聲的話語從毛巾下邊傳來,吐出的熱氣有一部分撒到了貝爾摩德的纖指上,“看上去是死了,不過也就是死遁而已,大概是回他的家族去了。”
“啊,那不成了負心漢?他那情人不知道他是假死吧。”
“我當時提醒過了。”
“好吧,你還真是熱心呢。”貝爾摩德誇讚著加大了手上力度,真當君度的腦袋是顆貓貓頭那樣揉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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