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時,旅店大廳的鐘敲響了,已經過了零點。
屋外有人敲了門。
源見春去打開,是小偵探。
“怎麼還不睡,這個年紀有的睡就該多睡。”源見春轉身給工藤新一倒了杯水,嘴上說出的話似乎不受他控製,因為雖然勸著小偵探多休息,源見春內心卻想起一句話來。
——生前何必多睡,死後必定長眠。
怪有意思的。
“你不是也沒睡嗎?”工藤新一在源見春的床上坐下。
山梨縣的警署還算客氣,加上警部似乎與旅店主人交情不錯,豪氣地給他們一人開了一間房,工藤新一這會進出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工藤新一灌完一杯水後伸長了手將杯子放下,然後炯炯有神地盯著源見春:“白天在村子裡看到了些線索,不和你討論一下睡不著。”
明明回來之後有那麼長時間他都沒和源見春說,說明在避諱某個人——山下。
“那時候不是幾乎所有村民都去村口了嗎?結果家家戶戶連門都不關,完全敞開著。我問阿正你們難道不怕失竊嗎?”
“他說不會的,如果有人在村內行偷盜之事,會受到沽晝神的懲罰。”
“於是我就問,彆的神靈都有神龕、雕像、信物之類的,你們的神難道沒有嗎?”
“阿正回答我說有是有,但需要一些特彆的方法才能看見,而他既不能告訴我怎麼看見,也不能告訴我在哪看見。”
說完工藤新一抬頭看了看源見春,並未在他臉上發現什麼驚訝的表情,於是工藤新一癟了癟嘴——有的時候給源哥講線索真的很泄氣誒,因為不論說什麼對方好像都已經知道的樣子。
“哦對了。”工藤新一突然從記憶的犄角旮旯想起來一件事,“他們村子裡的房子都很整齊你知道吧。”
“嗯,進村的時候看見了。”源見春回應。
“我剛剛也說了,幾乎每一家都敞開著房門,所以我自然能夠看到裡邊的景象。我發現這麼多房子,除了已經看起來非常古老而無人居住並坍塌的,有一戶不算特彆老舊,而且裡邊家具也都在,但唯獨不見人生活的痕跡。”
“我拜托小蘭假裝要上廁所,偷偷折過去看了,她說裡邊的東西上積了很多灰,房間裡還有些吃剩的食物早已腐爛發臭。”
工藤新一說到這撓了撓頭:“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
“有的。”源見春立即回答,他若有所思地翻開山下白日裡交給他的人口登記簿。這種公文冊子本來不應該帶出政府,但這次案件實在惡劣,而且山梨縣的政府人員擔心還會有後續,所以什麼都放寬了要求。
現在案子還沒被曝出來,天知道萬一有媒體發現眉頭來報道會造成怎樣的轟動,所以希望源見春能和山梨縣警察儘快合作破案。
這不,人口登記簿就被源見春拿了回來。
他坐在工藤新一旁邊打開了冊子。
“冊子裡記載的人一共有82位,除了近期死亡還沒銷戶的,整個伊元村應當還有80個人。”
“你今天逛村子的時候應該沒發現有人對吧?”
“沒有。”工藤新一搖頭,就連村子周圍我也讓阿正帶我轉了一圈,田地上沒人勞作,應該都被村長召集起來去應對你們了。”
“但是我數過,今天在場的人隻有78個。”
“啊?少了兩個?”工藤新一不解,“但是,也有可能隻是恰好不在吧?”
“所以還需要調查。”
“你能看出不在的兩個人是誰嗎?”
源見春一臉怪異地看向工藤新一,這才讓工藤新一知道自己問了什麼蠢話——山梨縣統計人口的手段實在有限(不妨說“敷衍”),冊子是純手工記錄的,隻要每人的地址、姓名還有一些重要信息。
但是沒有照片,根本無法對應上。
“林子裡死去的九個人,有一個身份沒確定對吧?”源見春突然提起了死者,工藤新一隻好跟著變換腦子裡的記憶宮殿。
“嗯,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個流浪漢,山下當時說那名流浪漢的臉腐爛太嚴重了,連辨認都做不到。他們采集了流浪漢的組織,也沒能在數據庫裡找到對應的人。”
說著工藤新一又自言自語:“不過沒對應到dna也正常,隻有犯罪入獄過的才需要錄dna,也許這名流浪漢什麼壞事也沒做過呢?”
“你錯了。”源見春否定,他眸中的暗色叫工藤新一有些心驚。
“如果不是警署其他人有問題……那麼就是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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