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否看見了那名流浪漢脖子處的痕跡,那大概率是監獄獄警在進行管製時留下的傷疤,很新。”
“你的意思是這個流浪漢應該是可以比對到dna的是嗎?”
源見春沒有再答,但工藤新一明確地知道了他的意思。
如果源見春的觀察沒有錯,山下要麼是沒說實情,要麼是警署“真的”沒有匹配到記錄。前者概率很低,因為雖然今日和他們對接的是山下,但山梨縣警署的其他警察明天就回來了,兩方一對賬就能知道問題。
可是如果沒有匹配到記錄——這是疏漏還是有人故意刪去了流浪漢的犯罪記錄?
此時地方監獄的管轄並不完善,如果有人買通了獄警或警察去刪記錄並不難辦。
工藤新一覺得事情越發棘手:“那如果流浪漢身上存疑的話——其他幾個呢,我們可以從其他幾人入手嗎?”
源見春招了招手示意工藤新一靠近。
比自己大了並不多的警察身上有月光的味道——工藤新一突兀地想到,但他立馬搖了搖頭甩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東京來富士山玩的佐佐木和她的男朋友,雙方學業有成家庭殷實工作穩定,據說平常和大家交往友好,不存在仇殺、情殺的可能性,凶手也不是搶劫。”
“另外組團來這裡拍寫真的三個模特家庭背景完全不一樣,長相……雖然評判這個有些不禮貌,但好看的程度也不一樣。”
“兩個下轄村的村民,一個是隔壁村的,另一個正是伊元村的。可奇怪的是我們進入村莊後,村裡人完全沒有詢問過我們那個村民的情況。要麼他們早就知道他死了,要麼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這個人已經遇害。”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什麼,進行了補充:“不對啊,村長說雖然伊元村裡的人能進出,但這個人又不是長久離開家鄉,都三四天沒回去了,他們總該有反應吧?”
“是的。”源見春打了個響指,“這就是突破點。”
工藤新一點頭,腦子裡卻又浮現出村長那張不好打交道的臉,於是有些抑鬱:“但是查這個人好難啊,那些村民根本就不會告訴我們詳情的嘛。”
工藤新一看著進一步調查後得到的那個村民的照片。這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孩,長得很俏麗,目前正在鎮上讀高中,平時行蹤還算穩定,不過同學的評價她似乎有些愛玩,總是在鎮上的遊戲廳和網吧逗留。
“所以,我們得從最後一個人下手。”源見春撿出那張大學生的照片,“這個人來自神奈川,衣服鞋子都證明他不是來爬山的,反而像是來度假約會的。”
“你猜猜是什麼讓一個神奈川的學生在假期趕到本州來玩呢?”
“啊!”工藤新一明白了。如果是獨自遠行出遊的背包客,那麼他一定會帶上相機等等,但這個大學生在遠處埋起來的背包裡真的隻有一些生活用品和嶄新的換洗衣服,似乎確實是來見人的。
不論他見的是不是那個姓鬆本的女孩,至少他是一條可以查詢的方向。
兩人在屋內聊案情聊到了天蒙蒙亮,源見春驟然發覺,笑著捂了捂腦袋。
“我都忘記時間了,你要不趕緊回去補個覺,距離開始工作還能有個兩小時。”
“嗯。”工藤新一聽話離開。
然而,誰也沒想到,兩小時後工藤的房間裡,竟然已經空無一人。
偌大的辦公室內氣氛焦灼,東京新來的優秀警官有一張過盛的麵容,然而此時此刻大家隻敢匆匆瞥一眼後便趕緊轉開視線。
山梨縣警署的人格外心虛——他們向源見春一行人推薦了那家旅館,到頭來卻發現旅館店主為了省錢故意放置著壞的攝像頭,於是沒能拍到工藤被綁走的過程。
“門外有新的車轍,到昨晚我睡前還沒有。”源見春從沙發上站起,通身淩冽的氣息撲麵而來,壓迫得對麵每個人都不敢動。
“順著這個查一查。”
說完他便離開了這裡,毛利父女有些著急,不過源見春吩咐他們儘量待在警署不要亂跑,否則跟工藤新一一樣被抓起來了會很麻煩。
當然,兩個人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源見春讓有資格證的毛利小五郎幫忙看其他幾個死者的資料,而毛利蘭要守護她父親的安全。
丟了未來女婿,即便是不著調的毛利小五郎也像樣了幾分,安安靜靜地開始查案子。
有人想跟上源見春詢問是否需要幫助,但被拒絕了,眾人隻能看著他走遠。
砰——落地的聲音並不比一隻貓要重,即便是在大白天,青年利落的身法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昨日來伊元村的時候源見春就注意著四周的地形,這不現在就起了作用。
村子不歡迎外人來做客?好啊,那他潛入總行吧。
“嘖,你好歹還是警察呢,做出這樣的事。”鶴丸國永的虛影晃悠在源見春身邊,他的存在能夠加成審神者的數值,幫助源見春更隱秘地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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