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尤許離開後,南宮惜便覺得丞相府突然就沒有了人氣兒。偌大的府中居然冷的無處安身。
本是炎炎夏日,可她偏偏覺得如寒冬臘月一般。
尤許之前居住的小院子,她已經命人上了鎖。因為她僅僅是想保留尤許離開前的模樣。
看著門上冰冷的大鎖,南宮惜神色恍惚了一下。
翻身進入院中,輕輕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小桌子上放著繡線和一個尚未完成的荷包。荷包上繡的是兩片荷葉,荷花應當是還未來得及繡。
“真的很醜!”南宮惜嫌棄的嘟囔了一句後將荷包塞到了袖子裡。
之前放琴的地方,如今放著一疊紙張。南宮惜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發現都是菜方子。她突然雙眼一熱,心跟著抽了抽。
這是尤許留給她的!
紙張下麵是兩張銀票,那是之前她給尤許的。誰知那日他雖然收了,離開時卻又留了下來。
“沒有銀子,你要如何過活?”南宮惜不由呢喃出聲,心中擔憂不已。
銀票下是尤許寫給她的信,雖然隻有一句話,可南宮惜卻突然笑了起來。
‘大人等我,兩年內歸!’
南宮惜將信折好揣到了懷中,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以尤許的性子,應當不會騙她,他說會回來那便一定會回來。
她隨意坐在桌案旁,眼睛掃過一旁的筆筒時呆住了。
那日她隨手扔出窗外的狼毫,居然在尤許這裡!當日潛入她屋外的人難道是尤許?還是說他隻是在自己的屋外撿到了那支筆?
她此時倒是希望那日的人是尤許。因為如果真是他,那便意味著他有自保的能力。
“能甩掉甲一訓練出來的暗衛,看來確實是你!你藏的好深啊!”
突然聽到了主子開懷的笑聲,留在院外的兩個護衛麵麵相覷。
主子這是因為思念尤公子,腦子不正常了?
…
遠離京城的某個縣城,尤許為自己和平方重新裝扮一番後,二人重新上了路。
“公子,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尤許信心滿滿道:“公子帶你賺銀子去,咱以後做榮朝首富怎麼樣?”
平方呆了呆,然後小心翼翼的摸摸懷中僅有十二兩銀子,這是他跟公子全部的家當!
“首富”他明白,就是第一富有的人。要是放在之前他會覺得自家公子在做夢,可經過了之前的事情,他覺得公子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
丞相府。
府中的下人覺得,自從尤公子偷偷跑了之後,自家大人又變回了之前那種不怒自威、不苟言笑的模樣。
除了上朝,南宮惜基本上謝絕了外界一切的來訪。
司南寧憤怒的闖到了丞相府,怒聲質問道:“你為何不見我?”之前他來了丞相府很多次,都被下人以各種理由拒之門外。今日若不是他硬要進來,而府中的下人知道這是主子未來的正夫,不敢硬攔著,估計他依舊見不到南宮惜。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南宮惜頭也未抬,隻是合上了之前寫的東西。
“小王爺來此所為何事?”語氣疏離清冷,連之前那一絲的恭敬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