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出了什麼事?”景王妃驚詫問道,這個時候他不該在映月閣與柳姨娘花好月圓嗎?
景王肅著臉走進屋子,一臉焦灼,正要發火。
“父王。”蘇清妍早就已經規規矩矩地起身行禮。
“清妍,你先回去吧,父王有話與你母妃說。”景王對這個女兒向來也是很喜歡,語氣早已軟了幾分。
蘇清妍點點頭暗地裡給母妃使了個眼色,讓她說話軟和一點,這才福了一福,出了屋子。
景王妃的幾個貼身嬤嬤都自覺跟著出了門,暖閣中隻剩下夫妻兩個。
“出了什麼事,誰這麼大膽竟敢勾引燦之,還請王爺明示?”景王妃將景王讓到上首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這才低聲問道。
好久沒有見過景王這副暴怒模樣,她麵上依舊平和,可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忐忑。
可一想她向來不願意管這個老二,這會兒怎就又與她扯上了關係。
這不是好事輪不上她,若是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你……”景王見王妃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更加生氣,抖著手說道,“都是你,你管的後院,若是燦之有個三長兩短,本王……本王唯你是問!”
“王爺,您這話說的,您向來不願意我管教燦之,怎麼他出了事,您就要算到我頭上來了。”景王妃這會兒反而鎮定下來,又不是自家親生兒子出了事,她急什麼?
“都是你院子裡的好丫頭,設計勾引了燦之……”景王臉色鐵青,咬緊牙關說道,“燦之他,燦之他……”
“王爺,您倒是說啊,他到底怎麼樣了?”景王妃見他欲言又止模樣,便知這件事定然難以啟齒。
“他昨夜裡不知在哪裡喝了很多酒,又與那丫頭顛鸞倒鳳,也不知那丫頭給他下了什麼藥,這會子他臉色煞白,口不能言,臉也歪了,路都不會走了,剛剛小廝抬他進來,煙煙已經哭得暈死過去了……”景王煩躁地站起身,額頭青筋暴綻。
“王爺,那豈不是馬上風?這可是要出哦人命的,王爺您不急著去請太醫,怎還有空來我這裡。”景王妃大吃一驚。
沒想到這老二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怎搞出這種事來,也是他活該,都是柳姨娘寵的。
他這個人看著一臉溫和正氣,可背地裡但凡見了個稍微正頭正臉的女子都走不動道,小小年紀就這般好色。
“你……本王這不是來問你要那千年的人參,你先去取來救命,這件事還需小心處置,要不然即便老二的病治好了,王府的名聲也要被他敗壞了!”景王扶額,歎氣說道。
景王妃心裡想著,她原以為王爺對這個兒子很是愛重,現在看來也不竟然,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關心著王府的名聲,果真是個冷心冷肺之人。
這樣想著,她多年來的不滿與怨恨突然間便釋懷了。眼前這個男人是王府的主人,自己不過是個管家罷了,隻要自己的親生兒女好,其他的她又何必在乎。
景王看著景王妃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裡,心裡更氣了,他蹙眉喝道:“怎麼,你這是不肯?想借機要了老二的命?莫非那個叫春鳶的小丫頭是你指使的!”
“王爺您若是要這般想,那我也無話可說。”景王妃沉著臉說道。
她知道隻是不牽涉到柳姨娘那邊的事,王爺向來對她溫文有禮,可一旦觸及到他們那頭的利益,王爺便沒有什麼好聲色。
這一回,她絕不慣著他!
“難道本王說錯了?”景王瞪大眼睛,想起老二癱在床上,心中又急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