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炫之看到她頭頂血肉模糊的傷口驚聲叫道。
“這是如意縣主的婢女紮的,用的就是這根發簪。”如意舉著手中發簪淡淡說道。
此刻她心如止水,隻想在走之前,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他,至於他信不信,她早已不在意了。
望著如意手中那枚精致的金簪,蘇炫之的眉心微微蹙起。
他接過那枚金簪看了片刻,又走近如意看了看她的頭頂。
“如意,你疼不疼?”蘇炫之凝眉問她,眼裡多了一分心疼。
如意緩緩搖了搖頭,心裡想著沒料到他居然會問她疼不疼。
“如意,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為了誣陷玉瑩縣主,做出這等自殘之事。”
蘇炫之隨之而來的話將如意心頭最後的一絲幻想化成了泡影。
“世子爺,婢子沒有,不管您信與不信,婢子都沒有做過對不起您對不起玉瑩縣主的事。”如意哀聲說道。
“你不用狡辯了。”蘇炫之將金簪放回她手中,目光冷漠,沉聲說道,“我本來還想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如意,我不會再將你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明日就是元宵,過了元宵,我自有定奪。”
“好,世子爺。”如意苦笑一聲說道,“如意都聽世子爺的安排。”
蘇炫之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平靜地答應了。
“如意,我不是說氣話,這一次,我說到做到。”他冷冷看著如意。
如意慢慢跪下身子朝他重重磕了三個頭,隨後仰起頭低低說道:“如意感念世子的救命之恩。”
“你……”
見她突然行起大禮,蘇炫之一下子有些慌了神。
莫非自己不要她了,她要尋死。不行,自己不能表現出對她的心疼,要不然,就要被她拿捏了。
這一次,他定要讓她受到懲戒,倘若她不知悔改,便讓她此生再無可能回到自己身旁。
“你不要佯裝可憐來博取我的憐憫!絕無可能,你還是好生自省吧!”蘇炫之有些厭惡地看了眼頭發披散,臉上滿是紅印的如意,再也沒有一絲留戀,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他沉著臉,穿過張燈結彩的王府後院的小徑,邁步向外走去。
“炫之,大過年的,你不在你母妃身旁陪伴,如此匆忙,這是要去何處?”景王緩緩從對麵走來,見兒子神情嚴肅,便駐足叫住問道。
“父王,大理寺尚有要事亟待兒子處置。”蘇炫之趕忙躬身施禮。
他一眼瞥見父王身後的柳姨娘,心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去吧去吧,公事要緊,前兩日你皇祖父還問起你,要你得空去宮中,他有事叮囑你,還說你不像潤之,隔三差五就進宮陪他與你皇祖母說說話。”景王雖然語氣嚴肅,但對這個兒子的才情還是滿意的。
“兒子悉聽父王教誨,等過兩日,兒子便進宮去。”蘇炫之垂首說道,心知蘇潤之常常進宮,送些小玩意兒,陪著皇祖父皇祖母說說笑話,以博得他們的喜歡,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閒得慌。
景王頷首帶著柳姨娘往映月閣而去。
“王爺,世子如今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往後再娶了玉瑩縣主那真是錦上添花。”柳姨娘攙扶著景王的手溫聲說道。
“燦之也不差,他那門親事也不錯。”景王悠悠說道,“等他成了家,本王再給他找個好的差事,隻要他好好乾,未必就會比炫之遜色。”
柳姨娘原就是想引出這個話題,見景王居然這麼暢快地說了出來,頓時喜上眉梢。
“王爺,妾身知道燦之是庶子,比不了世子,他如今這樣已經是極好了。”柳姨娘眉眼含笑,柔聲說道。
景王最滿意他這位妾室溫柔懂事,不攀比,做什麼事都恰到好處,讓人聽了很是舒服,不像王妃,事事愛較真,總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威脅。
於是他便笑了笑說道:“燦之也是本王的兒子,自當為他考慮周全。隻是他這人還有些小孩兒心性,喜歡和丫頭們打打鬨鬨,你可要拘著點他,彆讓他大婚前出了事。”
“王爺,您儘管放心,燦之總是這樣,平日裡從不將自己當主子看待,那些小丫頭子都愛和他玩,妾身讓他往後彆和她們開玩笑。彆看她們年紀小,心眼兒多的是。”柳姨娘微微蹙眉說道。
“你知道便好。”景王自是知道自己這兩個兒子的性格。
一個從小就不近女色,另一個看見稍有姿色的女子就走不動道,年紀輕輕屋子裡就好幾個通房侍妾,還求著柳姨娘從外頭給他找瘦馬。
這幾日他身邊的妾室都放出去了,景王擔心他熬不住,在府裡府外搞出些風流韻事,讓王妃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你知道就好。”景王見柳姨娘聽進去了,也便沒有再說話,在奴仆的簇擁下進了映月閣。
主院中,景王妃得知王爺一回府就被柳姨娘拉住進了映月閣,不禁冷笑一聲,這女人就隻會這一招,偏偏男人就吃這一套。
“母妃,您彆生氣,清妍陪您看話本。”蘇清妍見母妃臉上有些掛不住,忙將手中的話本塞入景王妃的手中,笑著說道,“這還是上回如意幫您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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