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父皇竟然親自前來了這邊。更沒想到父皇的身體竟然糟糕到了這個地步。
路上在馬車中吐了三次血
慕若塵有些煩悶,想著父皇的身體,已經不能再耽誤了。想到了這次隨顧雲芷一同前來的李大夫都說他醫術高超!
佑濮帝獨立於鳳棲閣中,目光落在後院那棵曆經風霜卻依然挺拔的桃樹上,他輕聲歎息,道:“我想你母後了!”
慕若塵聞言,目光一沉,父皇與母後的感情很好,這些他自小便知。如今母後逝世十幾載,父皇卻依舊未曾冊立新後。
佑濮帝作勢要向後院走去。馮亦臻聲音低沉道:“皇上,此刻正值隆冬,寒氣逼人,我們還是進屋吧。”
“老馮啊,去備壺茶,朕與寒兒就坐在這桃樹下喝壺茶。”佑濮帝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如今,這鳳棲閣內唯有這一株桃樹,還留存著先皇後的氣息。
馮亦臻聽聞,先是看了眼身旁的慕若塵,見他頷首。便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道:“是,老奴這就去,順便再給皇上與小主子取個墊子來,這天寒地凍的莫讓這涼石凳寒了去。”
慕若塵見馮叔將墊子鋪好,正欲攙扶父皇過去,卻發現他靜立在原地,目光凝視著桃樹,喃喃自語道:“你母後若看到你如今這般出色,定也會感到欣慰。”
“母後若能看到父皇身體日漸康健,定會更加欣慰。”
佑濮帝轉過身,目光慈愛地望著慕若塵,道:“朕這身子,朕自己清楚。寒兒,如今,大順已回歸西陵,你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不若”
他的話未儘,便被慕若塵打斷:“父皇,兒臣曾立下誓言,西陵一日不問鼎中原,一日便不成家。”
佑濮帝聞言,皺眉道:“寒兒,你知道的,如今的西陵你若想問鼎中原,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慕若塵又道:“父皇,曾有一女子與兒子說過,唯有天下一統,方可還黎民萬安。兒子亦複然。”
佑濮帝雙眸微微一動,輕聲道:“女子?”
是何樣的女子竟有這樣的見識?
“如今這亂世,群雄四起,諸國各處一方,均為了自己利益,而使百姓於戰亂之中。兒子雖生逢亂世,卻得父皇母後庇護教誨,自然立誓要以畢生所學,為萬民謀得世代安穩!”
佑濮帝望著態度堅毅的兒子,昕兒留下三子兩女,隻覺得眼前的小兒子,無論是容貌還是胸懷都是與昕兒最像的!又道:“父皇看你成了家,日後若去見了你母後,也好有個交代啊!隻是,寒兒心中可是有人了?”
比如,方才他所說的那名女子!
聽父皇如此問,慕若塵腦中竟不自覺浮現出,那從容淡然,目光深沉的女子,有著傾國之容,明明是贏弱之姿,但卻身姿挺拔如鬆,一身正氣凜然的顧雲芷。
佑濮帝一臉了然道:“我們寒兒長大了,說與父皇聽聽,是哪家的女子,能讓我兒如此牽掛!”
慕若塵雙眸帶著淺淺笑意,想到她,聲音都不自覺的輕柔道:“父皇,兒子心中有數,若有幸奪得她的芳心,定帶來與父皇過目。”
佑濮帝點了點頭:“不要讓父皇等太久了啊。”
慕若塵想到那日房門口前,顧雲芷的婉拒就,無奈的笑了笑。
“如今,這天下以大靖與北漠實力最為強大。大靖與北漠又剛剛簽訂了議和條約。而如今我西陵又收複了大順,我們需防這大靖皇帝心有不甘,轉而攻向我西陵啊!”佑濮帝望著院中的桃樹道。
“依我看倒也未必。北漠一役,若不是有顧雲芷力挽狂瀾,恐也難以平定。但這大靖皇帝卻對顧家多有忌憚。而且如今的顧家軍亦是損傷嚴重,靖帝必然不會再與我西陵開戰。”慕若塵扶著佑濮帝向石凳方向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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