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修看著一臉赤誠的龍遊天,不禁往後退了半步,麵露嫌棄地開口道:“龍道友,你的性取向應是無礙吧?”
“啊?”
龍遊天聽到陳修的話,先是一愣,旋即便想起自己重傷時,看著正在調息的陳修所開的玩笑話,急忙解釋道:“陳道友,在下絕無龍陽之好。”
說罷,他向前走了幾步,一臉無辜地伸手想要觸碰陳修,而陳修則微微側身,躲開了龍遊天的雙手,再次說道:“那便好,不過,龍道友,你可想好了,跟隨陳某可是更加凶險。”
龍遊天站穩身子,看著一臉正色的陳修,也一臉認真地說道:“放心,我既已決定,就不會輕易退縮。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亦無懼。”
陳修看著龍遊天堅定的神情,一時有些不太習慣,不過嘴角還是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後說道:“既如此,你我二人日後……”
“便以兄弟相稱了,嘻嘻嘻。”龍遊天搶過話頭,嬉皮笑臉地說道。
“好,龍兄,日後,我們便是兄弟了。”此刻,陳修沉寂許久的心,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再次有力地跳動起來。
他在這方天地,又多了一個努力活下去的理由。
“嗯,對了,陳兄,我其實不叫龍遊天,我的真實身份是龍隱。”
陳修聽聞後,讚同地點點頭:“確實,偷了那麼多修士的機緣,的確不該用真實身份,免得日後麻煩。”
“沒錯沒錯,陳兄,你和我師父想到一塊去了。”
龍隱開心地看著陳修,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壺酒,對著陳修說道:“來,陳兄,我們兄弟倆好好喝一杯。”
“酒?”
陳修看著龍隱手中的酒,滿是不解。凡人所釀製的酒對修士並無益處,況且,這些酒也難以讓二人沉醉。
龍隱從陳修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將酒壺丟給陳修,開口道:“陳兄,酒可是個好東西,我師父說過,酒可睹物,可思情,可抒懷,可忘憂。總之,這酒的妙處多著呢。”
說完,他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酒壺,仰頭暢飲一口,大呼:“爽!”
陳修看著此時的龍隱,打開酒壺,一股濃鬱的酒香瞬間彌散開來,直沁入陳修的鼻腔。
隨後,陳修也仰頭喝了一口,酒的辛辣與醇香在口腔中轟然炸開。陳修未用靈氣抵擋,任由那酒氣在體內縱橫。
“的確,看來尊師也是個妙人。”陳修感受著酒的醇香,對著龍隱說道。
“那是,我師父對我好得沒話說。”龍隱得意地笑著。
陳修聽龍隱如此說,心中不禁詫異起來。按理來說,龍隱的師父教了他神通,還為他抓來煉丹師傳授煉丹之術,為何卻不教他一門功法?
借著酒勁,陳修緩緩開口道:“龍兄,你師父為何不傳你功法?”
龍隱喝了一口酒,聽到陳修的話,也是一臉疑惑地開口:“我也不知道,自從師父帶我進入這修真界後,便是教導我為人不得心存惡念,要看到這世間的善,與人為善,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什麼的,反正就是不想傳我功法。”
陳修看著龍隱,心中愈發好奇。將徒兒帶進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卻告誡他不得有惡念,與人為善,難道不怕龍隱遭遇不測嗎?
“龍兄,你進入這修真界多久了?”陳修神色凝重地問道。
龍隱見陳修臉色嚴肅,雖感不解,但還是開口道:“差不多三年了。”
“三年。”
陳修低語,心中暗自思忖:三年時間,竟還未見識到這修真界的醜惡嗎?
此時,龍隱並未察覺到陳修的異樣,開口問道:“陳兄,你呢?”
龍隱想著陳修殺伐果斷、為人謹慎且實力強大,理應比他更早踏足修真界。
“差不多一年。”
陳修平靜的話語,卻讓龍隱被酒嗆了一口。他實在難以相信,僅踏足修真界一年的陳修,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二人所處環境不同,為人處世、行事作風自然也大相徑庭。
陳修對龍隱的反應倒是不以為意,再次開口道:“龍道友,你師父保護你倒是保護得挺好。”
雖說陳修對龍隱師父的做法有些不解,但心中還是難免泛起一絲羨慕。他從未有過如此關懷自己的師父,所經曆的儘是被人算計的苦澀。
“嘻嘻,還好還好,不過我確實給師傅招惹了不少麻煩,不過我師父可是化神修士,對這些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龍隱興奮地說著,眼中滿是對他口中師父的仰慕之情。
“這便是世人口中的師慈徒孝嗎?可惜,我是感受不到了。”
陳修腦海中浮現出雲邪的身影,猛地灌了一口酒,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而龍隱完全沒察覺到陳修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此時,他的臉上已有了淡淡的紅暈,仿若麵若丹霞,腳邊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酒壺,而陳修手中的一壺酒都還未喝完。
“陳兄,我跟你講啊,我在外也是這樣,把修士的儲物袋偷到手,然後躲到師父身後,每次師父都能為我擺平。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看見修士的儲物袋,我這手就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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