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剩下的齊兵越來越近,瑾潼雖然會一些防身術,卻對付不了這麼多騎兵。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犬吠聲,緊接著,一群黑色的牧羊犬從山口的另一側衝出來,對著齊兵狂吠。
“是漠北的牧羊犬!”阿竹興奮地喊道。
瑾潼也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巴圖的人來了。果然,牧羊犬後麵,一隊穿著漠北羊毛長袍的騎兵疾馳而來,為首的正是巴圖。他看到瑾潼和阿竹,立刻舉起手中的彎刀:“殺了這些齊兵!保護夫人和小公子!”
漠北騎兵的戰鬥力極強,很快就把幾個齊兵包圍了。巴圖翻身下馬,走到瑾潼麵前,行了一個漠北的禮:“夫人,讓您受驚了。我們繞路時,發現齊國的兵在山口設了埋伏,就先解決了他們,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想燒桃林。”
“多虧了你及時趕到。”瑾潼感激地說,“二王子還在議事廳等著你的消息,我們快回去吧。”
巴圖點頭,讓手下的士兵清理山口的屍體,自己則跟著瑾潼和阿竹往營地走。路上,他告訴瑾潼,漠北的騎兵一共有三千人,已經在山口外的草原上紮營了,隨時可以支援賀蘭山。
回到營地時,二王子已經聽到了消息,正站在議事廳門口等著他們。看到巴圖,他立刻走上前,握住巴圖的手:“巴圖,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朋友有難,我不能不管。”巴圖笑著說,“而且,齊國也殺了漠北的牧民,這筆賬,我們也要算。”
議事廳裡,二王子、巴圖和校尉們重新研究作戰計劃。巴圖建議,讓漠北的騎兵從側翼繞到齊國大軍的後麵,截斷他們的糧草,二王子則帶領賀蘭山的士兵從正麵進攻,兩麵夾擊,一定能打敗齊兵。
“這個主意好!”二王子立刻同意,“齊國的糧草都儲存在溫北邊境的糧倉裡,隻要我們能毀掉糧倉,他們就堅持不了幾天。”
校尉們也紛紛讚同,立刻分頭準備。阿竹坐在角落裡,依舊拿著木炭在紙上記錄,他忽然抬起頭:“殿下,巴圖首領,我有個主意。”
所有人都看向阿竹,二王子笑著說:“阿竹,你有什麼主意,說出來聽聽。”
阿竹走到地圖前,指著峽穀後麵的山道:“我跟著先生去山裡采藥時,發現這條山道後麵有個山洞,能通到齊國的糧倉附近。我們可以派幾個人從山洞過去,偷偷放火燒了糧倉,這樣就不用繞遠路了。”
巴圖眼睛一亮:“真的嗎?這個山洞好走嗎?”
“好走,就是有點窄,隻能容一個人過去。”阿竹點頭說,“我還在山洞裡做了標記,不會迷路的。”
二王子沉思了片刻,說:“這個主意可行。隻是山洞裡危險,派誰去呢?”
“我去!”阿竹立刻舉手,“我熟悉山洞的路,而且我個子小,不容易被發現。”
瑾潼立刻反對:“不行,你年紀太小了,山洞裡說不定有齊兵的哨探,太危險了。”
“姐姐,我不怕!”阿竹堅定地說,“我想為賀蘭山出一份力,想保護你和老夫人,還有這裡的百姓。”
巴圖也勸道:“夫人,小公子說得對,他熟悉地形,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我會派兩個最得力的手下跟著他,保證他的安全。”
二王子也點頭:“瑾潼,阿竹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能力保護自己。我們相信他。”
瑾潼看著阿竹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二王子和巴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險,就吹瓷哨,我們會去救你。”
阿竹用力點頭,從懷裡掏出桃花瓷哨:“我知道,姐姐放心吧。”
當天晚上,阿竹就跟著巴圖的兩個手下出發了。瑾潼站在老桃樹下,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直到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才輕輕歎了口氣。二王子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彆擔心,阿竹很聰明,會平安回來的。”
“我知道,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瑾潼靠在二王子的肩上,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我總怕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二王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會好的,等我們打敗了齊兵,賀蘭山就會恢複平靜,孩子們又能在桃林裡讀書,老師傅又能燒他的桃花瓷,老夫人也能帶著孩子們種桃樹了。”
瑾潼閉上眼睛,想象著春天的場景:桃林裡開滿了粉色的桃花,孩子們在桃樹下放風箏,老夫人坐在院子裡做桃花酥,二王子和巴圖在桃林裡喝酒,阿竹則跟著老師傅學燒瓷……那畫麵那麼美好,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是阿竹的桃花瓷哨!而且哨聲很急促,顯然是遇到了危險。
瑾潼猛地睜開眼睛,拉著二王子的手就往山道的方向跑:“阿竹有危險!我們快去救他!”
二王子也立刻召集了一隊士兵,跟著瑾潼往山道跑。巴圖聽到哨聲,也帶著漠北的騎兵趕了過來。
跑到山道入口時,他們看到阿竹的兩個手下正和幾個齊兵打鬥,阿竹則被一個齊兵按在地上,手裡的瓷哨掉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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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瑾潼大聲喊道,同時拔出腰間的短劍——這是二王子送給她的防身武器。
齊兵看到來了這麼多人,立刻慌了,按在阿竹身上的手也鬆了幾分。阿竹趁機推開齊兵,撿起地上的瓷哨,吹了一聲長長的哨音,像是在報平安。
巴圖的手下很快就解決了幾個齊兵,阿竹跑到瑾潼身邊,撲進她的懷裡:“姐姐,我沒事,他們想搶我做的標記,我沒讓他們搶!”
瑾潼緊緊抱住阿竹,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二王子走到阿竹身邊,摸了摸他的頭:“好樣的,標記還在嗎?”
阿竹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畫著山洞的路線:“都在這裡,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燒糧倉。”
二王子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後半夜了,正是齊兵最困的時候。他對巴圖說:“我們現在就出發,你帶一百個漠北騎兵跟著阿竹從山洞過去,我帶五百個賀蘭山士兵從正麵牽製齊兵的注意力。”
巴圖點頭,接過阿竹手裡的路線圖:“放心,我一定能燒掉糧倉。”
阿竹又一次告彆了瑾潼,跟著巴圖往山道走去。這次,瑾潼沒有再阻攔,她知道,阿竹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了,他已經成為了能守護賀蘭山的小英雄。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入口,瑾潼轉身對二王子說:“我們也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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