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之下,隻見一個戴著兜帽的黑衣男子,左手提著一把古風寶劍,右手提著王就的頭顱,那頭顱還保持著生前的微笑模樣,但鮮血正不斷的從他斷裂的脖子處滴落到地麵。
突然到來的刺客,將主人的宴席瞬間的攪成了腥風血雨。
所有人都呆愣住了,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們正要迎接賓客,下一秒自家少爺的頭顱就被割了下來。
路明非站在陳墨瞳與王家眾人之間,沒有繼續動作。
雖然他早已習慣將家仆與家主一同送入地獄。
但這畢竟不是那邊的世界,王家彆墅的仆人之中也有無辜的存在。
“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所有的王家仆人可以逃離。”
兜帽的陰影和黑色的口罩遮住了路明非的麵容,但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剛殺過人之後還帶著鮮血的寒鋒,令人不寒而栗。
“包括你。”路明非回頭掃視了一眼,被自己嚇的跌坐在地上的陳墨瞳。
接著就矗立在那裡,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的倒數著。
下一秒,沒了路明非殺氣的壓製,人群之中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丫鬟,婆子,侍從爭先恐後的往外跑,生怕這個殺神突然暴起,把自己的小命收了。
但幾個一開始就處於王成旁邊,戴墨鏡的黑衣保鏢,並沒有什麼動作,他們是混血種,也是王成的心腹。
隻見一個戴墨鏡的黑衣保鏢正想上前。
卻被王成攔下。
“這位小友,我們應該沒有過過節吧?”
也許是路明非表現出的恐怖的斬首能力,也許是王成壓根就沒在乎過自己這個兒子。
對於殺子之仇,他不僅沒有表現的憤怒,還對路明非十分友好。
路明非沒有回答,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兜帽遮住自己閉著的眼睛,繼續倒數。
看著沒有回應的路明非,王成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向剛才的手下給了一個示意的眼神。
下一秒那名手下便瞬間的閃現在路明非麵前,他的言靈是刹那。
這也是為什麼他敢第一個對路明非動手的原因,他自認為自己的速度是不輸於對方的。
然而吟唱之後開啟言靈的下一秒,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視野天旋地轉,最終定格在他眼睛中的是自己已經失去頭顱的屍體,下一秒他的意識便陷入黑暗之中。
在場除了路明非並沒有人,看清發生什麼,這他們看來隻是黑衣保鏢開啟言靈後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身首異處。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麵前這個黑衣男子有能力將在場的所有人一擊斃命。
王成的臉色愈發難看,對手的實力遠超於在場的所有人,他身邊的保鏢已經保護不住他了。
不過所幸,對方貌似被道德牽絆著,所以在三分鐘時間內是不會出手的。
想到這王成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鄙夷,明明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還是這麼看重人性,真是可笑,看來不得不都有地下室的那些東西了,他也不再猶豫,在一個手下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那名黑衣保鏢,馬上飛奔著進入彆墅內部。
之後他也進入彆墅內避難,然而下一秒,他身後的草坪便被一分為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看著在原地好像根本沒有動作的路明非,王城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這是警告他——彆想逃。
最終他隻能站在原地不安的等待著。
另一邊,被路明非嚇得跌坐在地的陳墨瞳雖然回到了自己的法拉利內,但沒有立刻發動車子離開。
她透過車窗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刺客。
王家可以看成當地混血種的地頭蛇。
而可以在王家眾多保鏢的眼皮子下瞬間將王家少爺擊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可即使再跟王家這樣龐然大物的交手下,他還是選擇不傷及旁人。
是什麼給他的自信呢?極致的實力?還是道德的拖累
那麼這個刺客為什麼會上門呢?是受人雇傭?還是尋仇?
她對王家父子,有的隻有厭惡,死了也正好。
可這個突然上門的黑衣刺客卻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對路明非悄悄發動了側寫,殊不知這將成為她這輩子最後悔的側寫之一。
在陳墨瞳對路明非發動側寫的瞬間天地之間好像變成了一片血色。
他處在茫茫的天地之中,地上鋪滿了皚皚的白雪,然而那漫山遍野的白雪,竟然如同生物一樣,在緩緩地散發著熱量。
而天空整個被籠罩在了血色之中,一顆巨大的猩紅豎瞳代替了日月的位置,在天空之中凝視著她,一種如同被克蘇魯神隻一樣存在盯上的大恐怖幾乎令陳墨瞳精神崩潰。
接著一道戴著鬥笠的單薄身影,從她身邊經過。下一秒,她好像感覺一切的恐怖都被那道身影阻擋了一般。
隻見那身影就像沒有注意到,她一般,自顧自的向遠方的邪眼走去。
突然風雪大作,吹陳墨瞳同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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