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來嗎?”
孟堅搖頭:“你抱我一下說不定就能起來了。”
餘培拍了拍孟堅的肩膀:“那你就擱這坐著吧。”說完轉身走回畫卷前。
孟堅眼巴巴看著餘培,嘴巴裡一邊歎息一邊磨磨唧唧:“唉!真是絕情啊!看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抱一下這麼簡單的要求都滿足不了我吧啦吧啦……”
伴隨著孟堅咒語般的念叨,餘培在畫卷之前站定,語氣挑釁:“你們剛才的評價我不讚同。”
畫中兩位美女的美眸齊齊落在餘培的身上。
“他不惡心,”餘培說,“他也不油膩,”說著朝孟堅看了過去,“他清爽,陽光而又有活力。”
孟堅停下叨叨,目光驚訝地與餘培對視,一時間不敢相信餘培會這麼不遺餘力地給予他讚譽與誇獎。
“餘培,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孟堅遲疑道。
餘培暗暗翻了個白眼:“沒有。”
“沒有麼……那……你再誇我兩句?來!繼續繼續!”
餘培嗬嗬,然後迅速抽出銀製匕首,頭也不回地將其狠狠插入美人畫卷之中。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畫麵整潔的畫卷中突然嗞出一股股鮮血。
孟堅眉角微挑:“你不是說要懷柔嗎?你這柔情一般人可招架不起。”
餘培緩緩將匕首從畫中拔出:“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代價。”
隨著匕首拔出,畫卷中湧出的血流越發洶湧,女人的慘叫混合著魚類的痛苦嘶鳴,很快,兩個似人又似魚的怪物從畫中掉落出來,重重砸向地麵,發出嘭嘭巨響。
“謔,這等容顏還嘲笑我惡心油膩呢?”孟堅扶牆而立,一步步朝著餘培這麵挪了過來。
魚怪們長得的確有礙觀瞻,上肢細細長長如同細弱的麵條,下肢則合並成灰黑色又短又粗的魚尾巴,剛才把孟堅甩出去的就是這醜東西。
再看魚怪們的臉,兩頰覆蓋著斑駁的魚鱗,眉眼隱約看出幾分女孩子的模樣,嘴角卻長著兩條鯰魚須子,如墨的長發油膩又濕滑,實屬不倫不類。
此時不倫不類的倆魚怪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身上不同程度受了穿刺傷,傷口處還在汩汩冒著血。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們,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魚怪們連聲乞求。
餘培向孟堅要了張符紙,把匕首上的血擦乾淨:“行,你們說吧。”
“說、說什麼?”
“隨意,你們知道什麼說什麼。”
“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
餘培淡淡的語氣卻讓魚怪們感受到嗜血的危機,連忙改口。
“你、你也是河伯的新娘吧?”
餘培順著魚怪的目光垂眸看向自己身穿的喜袍,輕一頷首:“沒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餘培給了肯定的答複之後,魚怪們一個接一個怪笑起來。
“河伯的新娘,他居然是河伯的新娘?哈哈!他居然說他是河伯的新娘?”
“河伯?河伯!真可笑!真可笑啊!”
“河伯!哪有什麼河伯!?”癲狂的大笑之後,兩個魚怪緊接著嚎哭起來,形狀十分淒慘。
孟堅一魚一個禁言符,走廊總算又恢複了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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