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荒”那一張精致的鵝蛋臉上,流露出多愁善感的神色,眼眶濕潤,落下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飄散在虛空中。
那一張滔滔不絕講述著的櫻桃小嘴停止了話語。
當“荒”的講述緩緩落下帷幕,在場的荒古聖地幸存者們,臉上呈現出了各異的神情。
有的人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仿佛剛剛所聽聞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那瞪大的瞳孔中,還隱隱閃爍著對未知真相的恐懼。
有的人眉頭緊蹙,額頭的皺紋如同深刻的溝壑,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似乎在努力消化著這驚人的曆史背景,試圖從中找尋到一些與自己命運相關的線索。
還有的人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身體也跟著不自覺地抖動起來,仿佛被這沉重的故事壓得喘不過氣,內心的恐懼和不安毫無掩飾地寫在了臉上。
而其中一位較為年長的幸存者,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後的釋然,他長歎一口氣,那沉重的呼吸仿佛在釋放著內心積壓已久的壓力。
一個年輕的後生,緊咬著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似乎在為這段悲慘的曆史而感到憤懣不平。
角落裡,一位女性幸存者雙手捂住嘴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盈滿淚水的眼中,既有對過往的悲痛,也有對未來的迷茫和無助。
兩個時辰後,沈浪在虛空中盤膝打坐的身軀微微一動,隻見他緩緩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從眸中閃過。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伸展四肢,仿佛從沉睡中蘇醒的巨龍。
沈浪站起身來,那筆直修長的身形在虛空中顯得挺拔而堅毅。他的臉色平靜如水,卻又帶著一絲曆經滄桑後的沉穩。一頭黑發隨風飄動,更添幾分瀟灑。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身上的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仿佛在宣告著他的力量。
然,“荒”還在一旁吧啦吧啦地說著,沈浪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滿。
“夠了,‘荒’,你這沒完沒了的嘮叨個沒完,真讓人心煩。”沈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些許壓抑的怒氣。
他的眼神掃向“荒”,目光中滿是不耐,“這些事我自有分寸,無需你反複念叨。”
荒,那一張精致的小臉氣得圓鼓鼓,猶如熟透的蘋果。她雙手叉腰,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地說道:“哼!小浪浪,你給我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膽敢這般無禮,小心仔細你的皮!”
沈浪嚇得脖子一縮,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趕忙說道:“是小人剛才說話沒有注意分寸,您大人有大量,就彆和小人一般見識啦。您才是我心目中無人能敵的‘荒’大人!”
荒瓊鼻一皺,老氣橫秋地道:“哼……!這還差不多。”
邪靈大祭司那張隱藏在五彩斑斕羅舞麵具下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恐怖。他麵部的肌肉扭曲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揉捏,每一道紋理都充滿了邪惡與瘋狂。
他那犀利如刀的雙眼透過麵具的縫隙,射出兩道陰鷙的光芒,猶如來自九幽深淵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那目光中飽含著無儘的怨毒與憤怒,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他的雙手在虛空中急促地劃動著,那動作猶如鬼魅在狂舞,帶起一道道虛幻的光影。每一次劃動都似乎牽引著神秘的力量,空氣中隱隱傳來細微的破裂聲。
隨著他雙手不斷揮動,掌指縫隙散發出黑色神光,天地之間的大勢再次被勾動。原本平靜的虛空泛起了層層漣漪,一股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荒古聖地內那些尚未損毀的“道紋”,受到這股力量的感召,開始緩緩複蘇。金色的光芒從道紋中綻放而出,起初隻是點點微光,隨後光芒逐漸增強,連成一片,如同金色的海洋在翻騰。每一道道光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神聖而威嚴,與邪靈大祭司那邪惡的氣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荒古聖地分支戰天魔宗三百多裡外,九位來自荒古蒼龍修士軍團的老兵,如同九道流星般馭空飛來。其中,部分修士穩坐在仙鶴之上,仙鶴振翅高飛,風馳電掣般向著戰天魔宗疾馳而去,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將前方的一切障礙都碾碎。
一位達到帝荒境的修士老兵,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斜貫至下巴,左眼蒙著一塊黑布,那不是因為耍酷,而是左眼睛瞎了。他身著打滿補丁的粗布麻衣,身形略顯佝僂。
此刻,他雙眼圓睜,眼角幾乎要瞪裂開來,全身的氣息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瞬間暴漲。他丹田內的修為瘋狂運轉,猶如洶湧澎湃的漩渦,激蕩起無儘的力量。
仙橋上,靈氣因子好似狂躁的海浪,波濤洶湧,相互撞擊,掀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靈氣風暴,瘋狂地席卷著仙橋。
隻見他猛地揮動起手中的聖器龍吟刀,全身的靈氣如同決堤的洪流,瘋狂地灌注到刀中。刹那間,龍吟刀身光芒大盛,暴長到一千多丈長,刀身散發著火紅色的耀眼道光,熾熱的氣息切割著周圍的空氣,令空間都出現了微微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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