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給雪鬆斟好茶,又倒了半盞,端了過來送到司馬丹的唇邊笑著說“丹丹,你也好半天沒有喝茶了,你的嘴唇都禿嚕皮了。”
雪鬆腹誹說“被周濟親了無數口,又被你親了十六口,能不禿嚕皮嗎?”
司馬丹點點頭,王令托著茶杯喂他,也就喂了三口,司馬丹就閉上眼睛搖搖頭,王令放下茶杯在他耳邊小聲說“心口疼的厲害嗎,姐夫抱你去床上躺著可好?”
司馬丹搖搖頭。
王令知道他不同意便改口道“姐夫給你揉揉心口吧,可還用姐夫渡氣?”
司馬丹點下頭,又搖了下頭。
王令傷心小聲說“看你這麼難受,姐夫真後悔啊,這才多少日子,就病成這樣了!”一邊說著,一邊給他揉起了胸口,眼淚啪嗒啪嗒砸著地麵。
雪鬆才猛醒,司馬丹不是在裝病,他是真病了,這唇若蠟,臉白的透明,懨懨不勝之態,任憑多好的演技都演不出來
雪鬆想到前不久去世母親,也慌亂起來,嘟囔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王令怒道“你又怎麼了,哭什麼哭?”
雪鬆聞言也激動起來了,邊哭邊說“司馬兄說話的氣力都沒有,說一句都要呃幾聲,我看著難受還不行嗎!”
雪鬆一嚎,王令也六神無主了,急忙問道“丹丹是不是心口疼的受不了,是不是啊”。
司馬丹的確是既心痛又心慌,能夠撐住這口氣,全是因為王雪鬆在,他不想再人前丟臉,尤其是不想在王雪鬆麵前丟臉。雪鬆哭著說我看著難受還不行嗎?司馬丹越發自憐起來,他本就心力不足,現在又一心二用,自然是狀態更差了,現在他的耳邊在嗡嗡亂響,就見王令張嘴,可卻聽不見王令說什麼。
王令看司馬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像是聽不懂他說什麼似的,更著急了,不容分說抱起司馬丹來就往外走。
司馬丹陡然騰空,又是心痛又是心慌又是頭暈,一口氣堵著,上上不去,下又下不來,刹那就翻白眼了。
雪鬆忙攔著“王兄,你這樣不行的,司馬兄受不住的,你看看這都翻白眼了。”
這時候有仆人過來問“姑爺,親戚朋友們都到了,咱們什麼時候去範家啊!”
司馬丹這都翻白眼了,仆人還來添亂,王令大吼道“告訴夫人,太夫人,婚禮延期,公子這都翻白眼了,你們還催,催催催!催命呢!!!非得他現在死了,才能稱心如意嗎?”
王夫人其實就在外邊,王令的吼聲她也是聽到了,司馬丹這是真的要不好嗎?
王夫人心裡也怕了,司馬丹要是今天死了,王令是做的出休妻的事情的。
如果真被休了,自己和兩個孩子可怎麼辦呀!王夫人越想越怕,哭哭啼啼的癱倒在地。
仆人們亂作了一團,有給老夫人報信的,有通知管家親朋的,還有去請大夫的。總之是八個字,熱鬨非凡,人仰馬翻。
外邊忙亂先不說,隻說屋子內,雪鬆把王令攔了下了,王令不得已,隻好先把司馬丹放到了床上,隻見司馬丹抽搐了起來,雪鬆王令都嚇壞了。
剛剛王令嚇唬仆人說“告訴夫人,太夫人,婚禮延期,公子這都翻白眼了,你們還催,催催催!催命呢!!!非得他現在死了,才能稱心如意嗎?”
雖然是實情,可也有誇大成分。
現在司馬丹居然抽搐起來了,這真的都成了實情了,一點誇大成分也沒有了。
王令和雪鬆手忙腳亂的抱腿,壓胳膊,司馬丹牙齒咬定嘎吱嘎吱的響。王夫人也聽到了消息,從地上爬起來,躲在門口偷看呢。
王令情急之下,撬開司馬丹嘴,把手伸了進去。
雪鬆大驚,說“兄長,你這是?”
王令說“丹丹現在身體不受意誌控製,不給個東西讓他咬,他可能咬到舌頭的。”
時間如同長了刀子,一點一滴割著人心,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大夫終於到了。
雪鬆都脫力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王令的手血肉模糊,
大夫怒聲道“你們也太胡鬨了,怎麼能把手伸進癲癇病人嘴裡!這手上的血流到病人嘴裡,是容易嗆死病人的,這次沒有出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大夫忙乎半天,又是針灸,又是灌藥,又是推拿按摩,
司馬丹可算緩過來這口氣了,
這回倒是真老實了,聲發不出,就連頭也動不了。
司馬安人兒呀肉呀!號喪了累了,被王夫人送回臥室了。
雪鬆也很累,想找個地方休息下,出門就看到周濟,說道“周兄,這一天你也辛苦了,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周濟說“司馬家的人去範家,說是少爺病危,婚禮暫停。並且問範家是不是在新娘生辰八字上做了手腳,怎麼還沒過門,司馬丹就病危呀。”
雪鬆說“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周濟說“司馬家派人去送信,我也自告奮勇的跟著去了,反正去人很多,範家的人倒也沒有人認出我,也沒有人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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