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糊塗啊!”
太後一覺睡醒發現紫禁城整個天都變了,皇宮失火,冊封太子,年羹堯被貶,皇後被查,本就夏秋交替多病時節,一下子所有消息一齊湧過來激的整個人咳個不停,扶著床邊嘔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太後,傳太醫來瞧瞧吧”竹息麵色焦急的在一旁順著太後瘦弱的脊背,抬起步子想要走出去叫人。
“不。”太後扶著胸口輕輕抬了抬手“咱們得先去看看弘昭如何了。”
她想要撐起身體,可力不從心的隻能意在竹息身上,目光有些發愣似在回憶著什麼“竹息,你說哀家是不是做錯了。”
“哀家是不是從最開始就不該同意叫柔則到王府中來,之後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了,弘暉不會死,柔則更不會死,皇帝膝下的那麼多孩子,那麼多妃子都不會死。”
“太後”竹息欲言又止,想要開口寬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哀家一直想保住宜修的皇後之位,保住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的榮耀,可今時今日看起來,皇後倒是入了魔障了。”
——
朝會上
昨夜皇宮起的大火所有人都瞧得清楚,今日上朝文官一個個摩拳擦掌等著好好參上年羹堯一本,甄遠道和瓜爾佳鄂敏最先站出身來。
瓜爾佳鄂敏先開口“啟稟皇上,年羹堯享威勢而做威福,欺君罔上險些害的皇宮失火無人解救,所犯之罪罄竹難書。”
甄遠道緊隨其後“啟稟皇上,年羹堯對君不忠不臣,對下排異黨同迫害良民,還請皇上重罰!”
瞧著他們一個一個的站出來,胤禛並未著急,隻是對著蘇培盛揮揮手示意。
蘇培盛會意上前兩步,走上前徐徐展開一直捧著的一道聖旨,朗聲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年羹堯不恪守為臣之道,行事全無忌憚,調走全部清火兵以致朕之愛子弘昭險些喪生火場,朕實在不能容忍,責令革去年羹堯川陝總督一職,去一等功爵位,貶為散秩大臣。”
聖旨一經宣讀,眾人神色屆時一凜,冷宮失火是一回事,可若是波及到了阿哥皇嗣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況是弘昭阿哥?瑞親王?
但凡有些腦子的都知道這位五阿哥有多得皇上喜愛,常進養心殿議事的幾位基本人人都見過皇上將人抱在懷中教導的樣子,也難怪皇上會生這麼大的氣了。
呂文忠跪在下首眉頭皺的像是能夾死蒼蠅,弘昭阿哥是貴妃娘娘的大兒子,自己托大些說也是孩子的外公,自然不可能不心焦。
一道聖旨念完蘇培盛並未給人反應的時間,轉身拿起另一道展開接著念了起來。
“朕君臨率土,勞身庶政,儲貳之重,式固宗桃,朕之第五子弘昭,天資粹美,孝惟德本,至性仁孝,淑哲惠和”
聖旨還沒念完,底下人紛紛就都跪不住了,這哪是什麼聖旨,這分明是要冊封太子的詔書!
呂文忠跪在下麵眼觀鼻鼻觀心,刻意忽略四麵八方投來的各色打量的目光,暗道呂九思這個小孫子當真是沒有說錯,皇上對五阿哥的疼愛之意幾乎不像是在皇家能找得出的。
“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弘昭以皇太子冊寶,宜靜宜承,正位東宮,欽哉。”
長長的一篇冊文蘇培盛念了不短的時間,胤禛也在後麵仔細聽著,其實他本來是沒想寫這麼多的,這已經是控製過後的字數了,他的弘昭豈是這三言兩語就能誇得儘的。
“皇上三思!”
好容易等到蘇培盛念完,一個大臣向外跨一步跪下高聲請示“皇上如今國富力強,五阿哥雖說是天資聰穎,可到底過於年幼,此時立儲為時尚早,還望皇上三思。”
“皇上!”又一人站了出來“儲君應立嫡立長,弘昭阿哥既非嫡子也非長子,實在不應作此決斷。”
胤禛端正的坐在龍椅上,盯著台下眾人的一聲聲反對眼眸不自覺的陰冷了些,想了想站起身向前走兩步開口“朕年過四十,膝下長成的隻有四個兒子,三阿哥弘時天資平庸不堪大用,四阿哥又是那樣的出身難以服眾,唯獨弘昭與六阿哥弘晝是貴妃所生,六阿哥如今尚不知事,朕從未動國本之念。”
“你們說弘昭非嫡非長,可弘昭自幼養在朕膝下,自幼便有過目不忘之能,五歲便可彎弓射雁一箭穿六目,試問你們誰家的兒子能與朕的太子相比。”
他越說越篤定,甚至到最後帶著些挑釁的勾唇攤了攤手看著眾人“弘昭弘錦自帶祥瑞而生,之前時疫是弘昭自己以身試藥才得了治療疫病的方子,百姓才不至於生靈塗炭,昨日宮中起火更是得先帝精氣相護,才能在火場中存得生機,立太子乃是天意。”
呂文忠見皇上說完,握了握拳跪下身行俯拜大禮開口“皇上聖明,天佑大清!”
有了一人開口,其餘人見此形勢也陸陸續續的跪下身來,齊聲道“皇上聖明,天佑大清!”
他手上摸索著朝珠,目光一閃再度開口“朕還有意封大公主弘錦為固倫敬華公主,冊封禮就放到冬日裡生辰那日,與弘昭一起行禮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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