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
“小梔……”何知暖最先過來迎她,拿著紙巾給她擦眼睛,“眼睛都紅成這樣。”
孟北梔吸了吸鼻子,麵無表情,輕聲道:“我餓了。”
何知暖拉著她,“餓了,先上菜吧。”
菜上的差不多,徐遠洲跟林溪也一塊回來了。
徐遠洲挨著江星辭坐下,江星辭低聲問道:“遠洲哥,你沒做什麼衝動的事吧?你彆被人拍到了。”
“沒有。”徐遠洲喝了一大口水,“我又不是牧野,換他早就上去咬人了。”
(遲牧野:合著我是狗唄?!)
江星辭:“……”
林溪坐在何潤成旁邊,何潤成順手幫他燙了一下碗筷,“還好嗎?”
林溪彎了彎唇角,“嗯,謝謝潤成哥,沒發生什麼。”
孟北梔自從坐下來之後,表現的很平靜,小口小口吃著飯,全程一言不發。
何知暖幾次想開口緩和氣氛,都不知該如何說,堪堪閉嘴。
最後一道甜品上桌,孟北梔放下筷子,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我吃飽了,可以把事情告訴我了嗎?”
林溪主動開口,“姐,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是我!先遇到蔣淮北,我看他跟你長得太像了!我好奇,就,拿了你們倆的頭發去做了鑒定。”何知暖順勢接話,主動攬下責任,“小梔,我知道是我多事,你不想找家人。但是……但是……”
孟北梔手指劃過桌上的杯壁,輕聲問道:“然後呢……”
“我也有份參與,你彆怪知暖她一個人。”林溪繼續說道:“鑒定結果,確定你們兩個人是具有共同的生物學父母……就是說,你跟蔣淮北是姐弟關係。”
孟北梔哦了一聲,“那是蔣家人把我丟在孤兒院的嗎?”
“不是,準確的說,是蔣家的保姆把她的孫女跟你互換了,是保姆的家人把你丟在孤兒院的。”何潤成插了一句,“蔣淮北跟你是雙胞胎,蔣淮北一出生,心臟就不好,所以……”
林溪知道何潤成在想,怎麼組織語言比較好,便接了話茬,“所以,蔣家人花了很多心思在他身上。”
孟北梔笑了一下,嗓音不自覺帶著顫抖,“那,我呢……眾目睽睽之下,怎麼被掉包的啊?”
談硯之扶了扶眼鏡,緩聲道:“蔣太太生完雙胞胎之後元氣大傷,一開始就沒有喂母乳了。你從一出生,就是月嫂跟保姆照顧你。”
“蔣淮北心臟不好,蔣家人花了很多心思在他身上……”孟北梔默默重複剛剛他們說過的話,她聲音慢慢變得沙啞,眼眶滾落淚花,“所以,這是不是代表,我一出生,家裡人就沒,沒有怎麼抱過我,甚至沒怎麼來看過我?”
全場的人的沉默,無形回答了她的問題。
“為什麼,含辛茹苦懷孕十個月,生下來的孩子,可以做到不聞不問,那麼冷漠……”孟北梔胸口傳來沉重壓抑感,幾度讓她無法呼吸,“那,是不是就因為這樣,保姆阿姨看著這個孩子不受寵,便起了壞心思,把自己家的孩子換到蔣家來?”
紀聿白臉色凝重,“是,保姆當時還一直害怕事情會暴露,把你在她家養了快兩年。”
“兩年?!兩年,蔣家,沒發現?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家人長什麼樣子嗎!?”孟北梔隻覺得內心的絕望如潮水湧來,像一場無法抑製的風暴,殘忍又無情地擊打她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到底是有多不在乎……後來,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孤兒院?”
何知暖坐在她身邊,緊緊抱著她,試圖給她溫暖。
徐遠洲回答:“保姆的丈夫,自作主張把你丟在孤兒院。”
孟北梔眼神空洞,“是覺得,反正蔣家沒發現,家裡也沒必要養著一個外人了……對嗎?”
“對,……後來保姆帶著孫女出去玩的時候,正好接到電話,知道你被送到孤兒院去了。在跟丈夫吵鬨,一時沒看緊孫女,孫女跑到大馬路上,被酒駕的車給撞死了。”江星辭艱難點了下頭,“事情發生在同一天,後來保姆瘋了,保姆一家也怕事情敗露,會受到牢獄之災。你被送去孤兒院的事情,自然沒有告知蔣家人。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孟北梔用力擦拭著手臂,所有的委屈跟痛苦一時間迸發出來,“好惡心……好惡心……”
“小梔……”何知暖鬆開她,擔憂道,“你還好嗎?”
孟北梔腦子發昏發脹,思緒混亂無法理清,一陣反胃的感覺上湧。她推開何知暖,直接衝向包間裡的衛生間,把剛剛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何知暖擋在幾個男人麵前,“你們彆去!女孩子,不希望被人看到狼狽的一麵,林溪,你拿點熱水跟毛巾給我!我去就好了!”
林溪應了聲好,去找服務生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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