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被清了場,隻有何知暖陪著孟北梔,兩個人默契地什麼也沒說,何知暖隻是陪著她安靜掉眼淚。
幾個男人在隔壁包間等消息,林溪斂眉,走到何潤成麵前,“潤成哥,這次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們是知暖的朋友,應該的。”何潤成頓了一下,“我這個身份在這邊也不合適,我先回去了。”
林溪溫聲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了,我送送你。”
何潤成目光閃了閃,微微頷首,跟剩下幾位打了招呼,便跟林溪一塊出了門。
徐遠洲電話響起,“休假啊!兄弟,抓飛也不是那麼臨時吧,好好好,我一小時後到。”電話掛斷,手機在掌心處點了點,為難開口,“人情債,得飛兩趟國際。”
談硯之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梔梔,這有我們呢,你放心工作吧,有事通知你。”
徐遠洲嗯了一聲,望向紀聿白,“你不是正好要飛趟韓國,順路捎你一段?”
紀聿白要去參加一個牙科國際交流會,作為華國方代表,要進行學術彙報,他沒法推掉這個行程,“那一塊走,梔梔就麻煩你們了。”
“哥哥們放心去吧。”江星辭拍了拍胸脯,“我跟我哥會保護好梔梔的。”
紀聿白他們本想跟孟北梔打聲招呼,可又覺得現在貿然進去不太合適,又怕影響她心情,便給她微信留了言。
兩人閒聊走到車庫,遠遠相望,正好瞅見還沒離開的林溪跟何潤成。
“誒,彆去當燈泡了。”徐遠洲拉住正欲上前的紀聿白,紀聿白一臉疑惑。
徐遠洲給他一個‘你看著吧’的眼神。
……
“知暖急性子,又衝動,但是勝在仗義,你跟小梔多擔待。”何潤成指尖夾著一抹猩紅,唇邊輕吐煙圈。
林溪隨意道:“潤成哥,我們都那麼熟了。就這事,我們應該也該算朋友了,你用不著每次都那麼客氣。”
“好。”何潤成走到垃圾桶掐掉煙蒂,隨後靠近他幾分,抬手輕碰了一下他的頭,還未觸及幾秒,便及時收了手,眼神帶著克製,“嗯,朋友,彆送了,我先走了。”
林溪心頭一抹異樣劃過,卻很快掩去,微笑道:“再見。”
……
紀聿白若有所思,馬上得出結論,“你觀察的還是真仔細,會成嗎?”
“據我了解,何家那對夫妻,清高傲氣的很。”徐遠洲馬上否決,手指搖搖,“不然這窗戶紙,早捅破了。”
紀聿白嘖了一聲,“何潤成到底還是乖孩子。”
“哪像我們那麼叛逆是吧?”徐遠洲瞟他一眼,“上車。”
紀聿白糾正道:“算什麼叛逆,不過是隻想待在喜歡的人身邊而已,有錯?”
徐遠洲附和笑笑,“自然沒錯。”
餐廳
“要不要回去了?小梔?”何知暖怯怯詢問。
孟北梔空洞的眼神微閃,“那,回去吧,困了。”
何知暖舒了口氣,“我去跟他們說一聲,你在這等我,記得等我哦。”
孟北梔頭暈暈,也沒太聽清何知暖說了什麼,無意識點頭。隨後目光又望向地麵,不知在想什麼。
何知暖一步兩步回頭,確定她會乖乖待在包間,才跑去隔壁包廂喊人。
包間門開啟,清新的空氣湧了進來。她突然覺得這個包間待得有點悶,便抬腳慢慢走了出去。
正好對麵包廂的門開著,人已經散場了,服務員正在裡麵收拾。她入目望去,是一對雙胞胎的周歲宴,裝飾的很童趣,看得出來,父母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她忍不住走了進去,突然滿眼羨慕,伸手撫著那些漂亮的裝飾品。
何知暖剛喊完人,折回原來的包間沒發現孟北梔,好在她眼尖尋到了人,“小梔,你怎麼自己走出來了,不是說等我嗎?”餘光瞥著這個周歲宴的包間,心裡又酸又澀,拉了拉她的手,“走吧,小梔。”
談硯之跟江星辭前後腳跟了過來,“梔梔……”
孟北梔收回思緒,對著他們笑了笑,“嗯。”
餐廳正門有一個大樓梯,他們現在身處二樓,孟北梔隱約聽到樓下有人在說話,大概是辦周歲宴的夫妻正在送客人。
那位媽媽開心地跟朋友聊天,“女兒肯定好呀,是小棉襖。兒子以後可是要保護姐姐!好不容易生下來,肯定兩個都疼啊!怎麼會不喜歡自己的小孩呢!雖然累了點,但是是自己的崽,肯定稀罕啊!”
那位父親也在一旁開心附和,說的話大差不差。
孟北梔第一次反感自己聽力太好,這才是正常的父母的表現。
頭暈目眩的感覺又上來,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眼睫輕顫。下樓梯的時候,身子突然使不上勁,腳一軟,踩空樓梯,整個人順勢從二樓滾了下去。
“小梔!”何知暖本來挽著她,事情發生太快,她沒來得及拉住人。而自己也被牽絆地崴了腳,重重跌坐在樓梯上,疼得她眉頭緊蹙。
“梔梔!”江星辭離得最近,快速來到孟北梔身邊。他抬手拍打她的臉,見沒有任何反應,心急如焚,把人抱在懷裡,對著談硯之喊道:“梔梔,她昏過去了,哥!去醫院!快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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