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誕似乎注意到了,一邊將落石搬過去,一邊說道“我是孤兒,從小沒爹娘,很早就知道什麼叫擔當,而且……”
少年將落石重重放至推車裡,抬眼看向他,鄭重道“我還是個軍人。”
齊跡見此,心裡更加對蘇瓊的看法轉變了一些,接著舉起鎬頭,笑道“是嗎?那你可彆連我一個文人都比不過。”
“自然!”少年的朗笑聲與石頭的碰撞聲齊發,似一語箴言一般,堅定不移。
而找到沈然的韓武也意外得知了一個重要消息。
“什麼?!謝軍師帶著一些人走了山路!!”
沈然神色鎮定地點了點頭。
韓武不理解了,“你知道舟臨的山獸多麼猖獗嗎?!舟臨人向來尊崇自然,那基本就沒多少人入足山林!”
“就連獵戶都隻是在特定的區域捕獵,最重要的是,通往連雲十三城的山路,本就崎嶇不平了,走獸飛禽可比其他地方多。”
“我們還是因為目標小,熟悉一些地形,刻意避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才平安回來的!”
“你們這行為不就等於送死嗎?!”
沈然還是十分冷靜的樣子,“我和梓微都知道。”
“那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韓武怒道。
“舟臨的路通了嗎?連雲十三城能拖幾日?陳家不會派增兵嗎?”沈然冷色道
“你能保證蘇君清不會出事嗎?!”
韓武抿嘴啞聲,半晌,他輕喃道“都是蘇瓊他自己惹的禍……”
“倘若他回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沈然聽言,無奈輕笑,“對,確實是他的錯。”
“可若蘇君清不做得瘋狂點,這天下何有我們一角?”
“而謝梓微曾說過一句話,謀臣就是給主公收拾爛攤子的。”
“雖然我們明麵各說各的,心裡卻十分認同。”
“而且……蘇君清他比誰都希望亂世的結束。”
“至於原因,是為了百姓,這可能有些高大上。”
“但說這話的是蘇君清啊,我很難不信。”
沈然笑得輕鬆,眼中皆是對蘇瓊的信任。
韓武神色複雜。
他對蘇瓊的觀感其實一直不算很好。
一是他身為紈絝的身份,太過深入人心,二是他一直對這些上位者存有一定的……戒備心。
他其實一直都在賭,一直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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