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薩爾點了點頭,在自己一帳篷的頭動物顱標本中遊走了起來。
「鬣狗…斑馬…野牛…河馬,啊,河馬應該差不多了。」費薩爾自言自語道,同時從河馬頭顱標本下麵拿出了一個精心製作、栩栩如生的河馬麵具。卡爾文從麵具上感受到了強烈的魔法波動。
費薩爾拿著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一抹,接著將流出的血液塗抹到自己的眼睛上。
確實是非洲魔法的風格,野蠻且血腥。
費薩爾將小刀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戴上河馬麵具,口中念念有詞,右手按住了卡爾文的額頭。
或許是幻覺,卡爾文好像河馬麵具的眼睛靈巧地動了動,好像真的在注視著卡爾文的身後。
就這樣過了五分鐘,卡爾
感覺到費薩爾的手不斷地顫抖,接著聽見麵具下的費薩爾慘叫一聲,河馬麵具上的眼睛流出兩條血淚,整個麵具也變得無神了起來。
費薩爾跌坐在地上,摘掉了河馬麵具,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一塊毛巾擦掉了臉上的血跡。
卡爾文將費薩爾拉起來,頗為關心地問道,「費薩爾,你沒事吧,我看你的麵具好像壞了。」
那個河馬麵具在流出了血淚之後,卡爾文明顯感覺到上麵的魔法波動消失了。
費薩爾晃了晃頭,心有餘季地看著卡爾文,「麵具重新做一副好了。不過我敢肯定,您一定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巫師。」
休息了一會兒的費薩爾重新站起來,走到獅子標本前,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到了大象的標本邊上,從標本後麵取出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大象麵具。
「我上一次用大象麵具,是在畢業典禮上給我的校長占卜。」費薩爾笑了笑,重新將左手的血液塗抹到眼睛上,毅然決然地戴上了大象麵具,用右手按住了卡爾文的額頭。
這一回,費薩爾的手一接觸到卡爾文的額頭,就開始不斷地顫抖起來,大象麵具上的雙眼像抽風一樣不停地翻動著,最後留下了一對白眼。
卡爾文有些擔心費薩爾的情況,不免問了一句,「你還好嗎?要不然這次算了。」…
費薩爾搖了搖還在不斷滴血的左手,示意自己沒事。
大約這樣過了三分鐘,費薩爾癱倒在身後的椅子上,摘下了戴在臉上的大象麵具,露出了滿臉的鮮血。
「真是失算了,」費薩爾一邊急促的呼吸著,一邊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給你做一次占卜,害得我至少半年不能再使用這個魔法了。」
比爾在一旁偷笑起來,卡爾文則略帶歉意地微笑著說道,「抱歉,我可能比普通的巫師要強一點……」
「何止是強一點!你比瓦加杜的老校長還厲害,我動用了大象麵具也隻看清了你的未來的一角。」費薩爾激動地說道。
卡爾文無奈地笑了笑,「所以你看到了什麼呢?」
費薩爾突然遲疑了一下,有點不確定地說道,「一個小孩,我看見你帶著一個小孩走出了金字塔。」
「小孩?金字塔裡會有小孩嗎?」卡爾文自問道,不論怎麼發展,他也不可能帶著一個小孩走出金字塔吧。
「你會不會看錯了,」比爾問道,「比如把妖精看成了小孩。你知道的,妖精會和我們一起進入金字塔。」
「怎麼可能!」費薩爾很討厭彆人質疑他的占卜水平,「巫師和妖精我還是分得清的。」
「那就肯定是你的占卜有問題,考古隊絕對不會帶一個孩子進入金字塔。」比爾篤定地說道。
「不可能,我的占卜絕對不會出錯。」費薩爾依舊在努力地辯解,可惜比爾固執地不相信他的占卜。
「你們得換個角度去考慮,至少我的預言說明了,卡佩先生能夠平安從金字塔裡出來。」費薩爾依然在強詞奪理。
卡爾文仍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真是難為你了,費薩爾。」
說罷,和比爾離開了擺滿了動物頭顱標本的賬本。
「喂,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的占卜真的很準的。」費薩爾衝出帳篷,站在門口大喊道。
比爾回頭看了一眼虛弱的費薩爾,對卡爾文說道:「卡佩教授,你給了他多少加隆?」
「三十枚。」
「夠他過一陣好日子了,」比爾譏諷地說道,「你怎麼會相信他的呢?」
卡爾文臉色嚴肅,「不,你錯了,比爾。實際上,費薩爾的占卜有很大可能性是真的,我真得好好想想,金字塔裡怎麼會出來一個孩子。」
「哦,卡佩先生,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一個騙子的話?」比爾晃了晃腦後的長發,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的占卜手法很古老。」卡爾文解釋道,「是一種類似活祭的手法,雖然有一些改進,用動物代替了人類,但是其內在的強大是不變的。」
「而且我真的是很強大的巫師,隻有很強大的預言家才能看清我的未來,他能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在返回營地的路上,卡爾文真的在思考,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金字塔裡的。
很快,他們回到營地後,卡爾文就看見了一個三四英尺高的孩子。
其實不是孩子,是來自古靈閣的妖精,他穿著西裝,身材矮小,長著一對尖耳朵,不停地看手中的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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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爾靈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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