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吾等也正要見識成公子的蓋世之才。”
有了可能讓蔡成出醜的機會,這些前朝重臣如何能放過。
皇甫嵩出麵打圓場。
“諸公,總得給公子一點醞釀的時間吧?我想諸公用完午餐,以公子的才思,那時必然能吟出一首可傳世的詩賦。”
皇甫嵩本是拍馬屁,結果他不知道,差點拍在馬腿上。
如果蔡成此時還有穿越者的記憶,吟上一首以函穀關為題的詩詞,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可蔡成自從中毒之後,便已失去了穿越者的記憶,真要吟不出來,在大漢名望衝天、威望滔天的成公子,可真要丟個大醜。
估計,“才華蓋世”的桂冠便要永久離蔡成而去。
聽到皇甫嵩如此打圓場,所有人開始拚命往嘴裡扒飯。
他們可不想給蔡成太多的思考時間。
蔡成則一個人踱步到遠處,腦中則在拚命地旋轉,挖空心思想拚湊出一首詩詞歌賦。
可他小時候比較紈絝,讀書也不是很認真,真沒有那個才華呀。
蔡成此時恨透了蔡邕。
你說你不是我的準嶽丈嗎?
當年“兗徐犯青州”,你便參與了謀劃,我也沒打算和你計較,結果今日你又來害我。
難道我非要追究你當年謀劃“兗徐犯青州”一事,你方才會收斂嗎?
要知道,“兗徐犯青州”的所有來往信件,當前都已被刑部收檔,你在信件上的簽名,可是鐵證。
蔡成一邊腹誹蔡邕,一邊想拚湊出一首詩詞。
當然,真正的蔡成還是很聰明的。
可聰明歸聰明,可他並不擅長詩詞歌賦呀。
就在大家快把餐盤中的午餐吃完之際,遠離人群二十幾丈的蔡成,突然之間噴出一口血。
彆人倒沒怎麼注意,可蔡琰、輕風、細雨三人,可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蔡成。
她們非常擔心蔡成作不出詩詞,從此成為大漢的笑料。
畢竟,除了蔡成帶著蔡琰、輕風、細雨三人從青州、冀州再入幽州的一路上,吟詩作賦也不多。
那時的蔡成,每日不是查看各個方向的軍報,便是謀劃著一舉掌控大漢北方九州的戰略戰術。
關鍵是那時的蔡成每日都要奮筆疾書,把他腦中的知識儘可能都寫出來。
行軍時,他便利用晚上停止行軍的時間,秉燭揮毫;
在漆垣時,更是不分晝夜,隻要有一點空閒,都會坐於桌前,提筆疾書。
當然,行軍時,蔡成的口中倒是不時地流出一些極美的詩句,也都被蔡琰默默地記了下來。
可那些詩句不是缺頭,便是少尾,極少有完整之詩詞。
如今,蔡成沉睡了五年,剛剛醒來便要花費心思做詩賦,讓蔡琰、輕風、細雨三人心疼不已。
如今,看到蔡成突然噴血,三人再也不管不顧,全力跑向蔡成。
蔡成從身上掏出麻巾,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漬,臉色蒼白地對著正跑過來的蔡琰、輕風、細雨三人笑了笑,說道:“無妨,是吐出了胸中淤血。這一吐出來,身心俱暢。”
“是過於用腦才吐血的嗎?”蔡琰急問。
遠處沒有跟過來的典韋和許禇,此時也發現了這邊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