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禇叫了起來。“公子怎麼吐血了?”
這一叫,城上的所有人都看向蔡成的方向。
雖然此時蔡成已經把嘴角的血漬都擦掉了,可地上一攤血,還是落入了眾人的眼中。
蔡成看瞞不住,乾脆就快步走了過來,笑道:
“多謝諸公讓我吟詩作賦。沉睡五年未動腦筋,如今一動腦筋,才思不足,卻把體內的淤血憋了出來,使我身體頓時輕快許多。”
張機趕緊上前幾步,為蔡成診脈。
張機比華佗年輕幾歲,加之華佗這些年來,研究外科手術已然上癮,所以,隻能是張機帶著一個外科、一個內科大醫堂郎中隨行。
張機診脈後,馬上笑著說道:“好事,大好事!體內淤血儘去,內腑功能愈加蓬勃。”
聽張機如此說,大家都放下心來。
如果是因為他們逼迫蔡成吟詩作賦,再導致蔡成身體出現什麼變化,那內閣肯定饒不了他們。
哪怕內閣不會公開降罪也沒法公開降罪),他們這輩子也彆再想入朝堂為官了。
蔡邕看到自己再次“好心辦壞事”,馬上想彌補一下。
“公子,吾未及思慮汝剛剛醒來,才提作詩之議。如今公子已然吐血,萬不可再殫精竭慮想那詩句,應馬上入關中郡邸休息一番。”
蔡邕內心對自己大罵特罵。
剛剛成公子已經說了,要立蔡琰為正妻,還同時迎娶輕風、細雨二人,自己怎麼就那麼不開竅,非要想成公子在這裡出出風頭。
待女兒為正妻後,成公子哪裡會虧待自己,還用自己拍馬屁?
自己真是比驢還蠢。
誰知道,蔡成卻笑著對蔡邕說道:“伯喈公莫要自責。如若我知道拚命用腦可促使吐出淤血,醒來這些時日,我早拚命用腦了。
“何況,未吐出淤血之時,腦子也不管用,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半句詩句。
“如今,淤血吐出,神清氣爽,詩句已然在腦中自然出現。
“既然諸公已用完午餐,我便吟出來,供諸公點評。”
言畢,蔡成便朗聲高吟:
天開函穀壯關中,萬古驚塵向此空。
望氣竟能知老子,棄繻何不識終童。
謾持白馬先生論,未抵鳴雞下客功。
符命已歸如掌地,一丸曾誤隗王東。
這些三公九卿均是才華橫溢之人,聞後均未出聲,開始琢磨這詩中的味道。
這詩哪兒來的?
就是蔡成吐血那一瞬間,出現在蔡成腦海中的,蔡成也不知道這詩是如何來的。
原來,上天並無法抹除蔡成的記憶,隻是封印了而已。
蔡成苦思冥想,一時因想不出半句詩句而頭痛欲裂,眼看便要傷到蔡成的神魂之時,激發了腦中的自我保護機製,從被封印的記憶中,硬是擠出來這一詩句。
這一詩句,本是宋朝詩人胡宿的《七律·函穀關》。
當然,此時還沒到唐朝,唐朝極大可能無法出現了,自然就變成蔡成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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