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內心這個不服氣呀。
他認為,按他的才華,自軍事學院修習半年後,蔡成一定會把自己留在身邊。
誰知道,因為蔡成變成了活死人,結果他就被發配到陳倉,去做了一個小小的軍團參謀長。
畢竟剛得官身,一下子便成為參謀長級彆的高級軍官,按大漢舊製,至少相當於雜號將軍,甚至可以與“安”字號將軍比肩。法正便希望到了西南軍團後,好好展示才華,未來還是會有前途的。
誰知道,沒有了蔡成,於禁、鮑信等人竟然沒把他放在眼裡,讓他一個堂堂的參謀長,去負責老兵退役、新兵整合等事。
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隻需要委派幾個參謀去便可,哪裡需要他這個參謀長出麵?
於是,法正對於禁、鮑信便有了不滿的情緒。
不滿情緒很強,苗頭很不好。
隻是法正冤枉了於禁、鮑信。
於禁、鮑信讓他負責這些事情,是希望他儘早熟悉西南軍團。
無論是按蔡成在青州時的教導,還是於禁、鮑信這些年來帶兵的體驗,都知道,每級軍官必須要對自己麾下的將士了如指掌,才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可法正不這麼想呀。
他認為於禁、鮑信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有架空他這個參謀長之意。
尤其是耿智率領第三師由冀縣返回陳倉後,他發現於禁、鮑信有什麼事,都喜歡吩咐耿智。
耿智隻是他的副參謀長,要吩咐耿智做什麼,不是要先通過他這個參謀長嗎?
於是,法正失望了,極其失望。
失望的結果下,他每天隻是悶頭做事——你們吩咐我什麼,我就做什麼——從來不獻一策,與西南軍團的其他人,仿佛都隔了一堵牆。
蔡成調鮑信來西南軍團,一是看在鮑信與於禁親如兄弟,鮑信輔佐於禁,一定是相得益彰。二是鮑信在征南軍團粘合劑的作用,被蔡成看在眼裡,所以希望鮑信在一個全新的西南軍團,同樣發揮粘合劑的作用,把西南軍團打造成鐵板一塊。
鮑信雖然發現了法正的不對勁之處,可他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了。
其他不說,僅僅是他負責的考察和任命軍官,就已經讓他無暇他顧。
凡是營以上的軍官,都需要他一一考察,然後再加以任命。
護民軍軍官任命,在各軍團中,是采用“隔兩級任命製”,也就是說,營級軍官,必須要由師長來任命;團級軍官,則需要軍長及軍團長來任命。
可西南軍團全是新兵,所以鮑信連營級的心都要操。
隻有任命好軍官後,西南軍團才能快速磨合,形成戰鬥力。
所以鮑信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待軍團全部整合好之後,再來找法正好好聊聊。
然而,誰想到,在於禁召開的軍事會議上,法正爆發了。
會議開始時還好,法正隻是不發一言,靜靜地聽著。
但於禁拿出了《平西羌之策》後,法正隻看了一個標題,火氣就壓不住了。
“軍團長、副軍團長,吾乃兵部任命的參謀長。按吾在軍事學院中所學,製定軍團的發展計劃,不應該是參謀長之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