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嬴光拿下臉上的麵具,再次看向那白衣男子。
他道:“隻有在麵對你這副麵容時我才會以真麵目示人,雖然如今占據這具身體的已經不是故人……”
他環顧周圍的女人們一圈道:“終究還是讓你成了氣候,他的勢力他的資源他的所有都被你蠶食殆儘,不過……”
說到這裡他眼底冰寒,藏在袖子裡的手慢慢抬起,手裡赫然端著一把槍。
屠嬴光道:“我還是不相信,你真的不怕我。”
那白衣男子臉色很難看,不過他自帶的氣場足夠看輕世間一切,他依舊雲淡風輕道:“拿這玩意兒對付我吧,我會讓你看清楚,我究竟還怕不怕這東西。”
屠嬴光心裡沒了底氣,他更確信他手裡的槍,恐怕對付不了這個怪物了。
屠嬴光眼底隱藏的一絲絲猶豫,還是被白衣男子察覺了,偏偏就是這樣一點點的差池,他的身體瞬間被白衣男子控製。
這樣瞬間製敵的招數,在躲在暗處的沈溫他們眼中,根本就無法理解。
屠嬴光被他捏著喉嚨,漸漸模糊了意識,他知道這次,他算是栽了,隻怕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這時恰巧有個下人來稟報白衣男子道:“先生,那幫臭修仙的還真有兩把刷子,他們快要攻破結界了,咱們怎麼辦?”
白衣男子這樣分神間放鬆了手裡的控製。
就在這時,便聽的“嗖”一聲,兵器破空之聲,一支袖箭從黑暗處淩厲射來,對著白衣男子抓住屠嬴光的手臂襲來。
可是偏在即將要射中手臂的一刹那,那袖箭就像被棉花阻隔了一樣,突然頓住然後掉了下來。
周圍的女下屬各個驚惶的看向暗處。
白衣男子卻風輕雲淡,他道:“蘇圖,都來這麼久了還不現身來見,你好歹是跟了我十多年的兄弟,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
話落片刻,便有一人慢慢從陰暗之地走了出來。
不是彆人,正是放羊的牧民屠蘇。
屠蘇走近前看著這位白衣男子,身體裡湧動著從前的記憶情感,他真的不敢相信,有一天他還能再次看到他。
白衣男子也富有情感的看著屠蘇道:“蘇圖大哥,我回來了,你可以恢複到從前的日子了,這次我們兄弟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看看。”
屠蘇被他一番言語說的瞬間恢複理智。
他自顧自的點點頭說道:“原來他當年走的時候跟我交代的都是真的,就算還是他這一身皮囊又怎麼樣,終究不是他。”
屠蘇的眼神突然就變的殺氣騰騰,他冷寒這語氣對白衣男子道:“我勸你從這個地方滾出去,有什麼手段你去外麵施展,鐘氏莊園是這世間唯一的一片淨土,不容許你們這群臟了心的惦記,不聽我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而沈溫這裡。
自打那白衣男子轉過身來露出麵容的那一刻,她和金升兩個人都愣住了。
金升尤為激動。
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會在這裡見到他們的首領,他下意識的就想跑過去仔細認個清楚。
沈溫伸出胳膊去攔他,卻還是晚了一步,叫他跑了出去。
看著金升跑去人群中,沈溫雖然心裡清楚,她也藏不住了,但在她也跟出去那一刻,她鼻間卻聞到一股火藥味,她不由得低下頭,聞著鼻子去找那火藥的來源。
傻乎乎的金升跑出去就被女人們圍住。
金升隔著這些人激動的叫著他的首領。而他的首領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轉過頭看向屠嬴光道:“這次就饒你一條命,不過你要叫你的人幫我做一件事。”
屠嬴光道:“什麼事?”
白衣男子道:“如今的大掘沒有了九五至尊,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掌舵人,我看你倒是不錯,反正這九州之內所有的地方也曾經是你們屠家的。我這次給你這個機會,從大掘國開始,將你們屠家的天下重新拿回來不好嗎?”
屠嬴光冷笑道:“我若是聽了你的鬼話才是真的錯了,誰說我想拿回我屠家的天下的?你以為這九州天下是你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的嗎?你太拿你當回事了,不說彆的,就他們姓姬的一家,你就擺不平,還說什麼幫我拿回我家的天下,我勸你最好找個鏡子照照自己吧。”
白衣男子也不惱,他斟酌道:“姬家……四十年前九州天朝的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司馬姬正光。這老頭沒有膽量造了屠氏王朝的反,卻在眾附屬小國群起而攻之的時機下,不光賣了屠氏皇族一整族血脈,還將姬姓子孫遍布各割據為國的國家。如今所有姓姬的子孫都在各國手握大權,表麵上為臣實則把持朝政,他們才是下一個可以一統各國的一家子。”
屠嬴光聽他再次提起仇人的宏圖霸業,眼睛裡幾乎粹了毒光。
白衣男子瞥過他一眼,淡淡扯出一抹笑來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跟我合作,那我去找姬家談談,總之……我要的是大掘改朝換代,管他哪家坐皇帝。聽說姬家的那個二公子,在不久的將來便會是小金國的繼承人,那麼將大掘國送給他來當,這樣他和他那個外公或是將兩國並為一國也好,還是各自為王也罷,我覺得還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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