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在帶府兵趕來之前,知暖也是發了信息給附近三間宅的暗線們的,其中有幾個乞丐幫,立刻跑過來支援。
可是他們寡不敵眾,都被黃玉蓮的兩個哥哥給殺了,最後連知暖也沒放過,好端端的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鬟,被他們一刀給殺了。
之後雖有源源不斷的三間宅暗線們趕來的路上,怎奈何楚宴丘的兵馬也到了。
三間宅的武器奇特,他們的掌座屠贏光,還是個套用排兵布陣的奇才,每個三間宅分座都有練過,擺陣殺人快速且利落。後來趕到的三間宅左三宅的江湖客們,竟然在楚宴丘趕來路上的短短一刻鐘時間內,就對黃玉蓮的兩個哥哥絞殺成功了。
暗哨一響,他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撤走了。
如此迅速的軌跡,處處透著神秘,這才是江湖中人忌憚他們之處。
姬府的護衛長跟楚宴丘道:“是三間宅的人!錯不了,他們的信煙很奇特,每次擺陣殺人的時候都會在死者身前留下痕跡。還有那位沈十七公子被殺的丫鬟,好像是她給三間宅的人發送的信煙,要不是武功不濟,為護主被人連砍三刀,咱們都懷疑她是三間宅的人員,公子!您說……您這位小友沈十七公子該不會是……”
楚宴丘伶俐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護衛長立刻不多說了。
楚宴丘抱起沈溫道:“先找家醫館看看他的傷勢,去叫孫神醫找來最好的蛇毒解藥,告訴那老頭,一盞茶的時間他若不來,我就拆了他的老骨頭。”
護衛長不敢怠慢,立刻去找辦事了。
附近隻有一家醫館,就是先前姬子楚帶著田柳兒去的那家醫館。
楚宴丘在來醫館的路上,偷偷的將自己的血喂給了沈溫,急匆匆的趕到醫館之後,立刻有人給沈溫施針救治。
姬子楚看到沈溫那青白的臉色,緊張的一把抓起那正在施救大夫的衣領道:“你個沒用的庸醫,說什麼那小女孩被咬了多處傷口,毒發的太迅猛無法已經無力回天,這個公子你必須給我救活,不然的話我叫人拆了你這家醫館,叫你一家老小去大牢裡吃牢飯。”
大夫被嚇的麵色慘白,抖著身子連忙應承道:“哎!哎!我儘量……啊……不是……我一定儘全力把他救醒。”
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讓腦袋鎮靜片刻,這才接著下針給沈溫醫治,他道:“這位小公子隻有肩頭處被咬了一處,而且他自己已經將毒血吸出來了多半,我觀他的脈象,他還服用了解毒丹藥,我這會兒在他身上行一遍排毒的針,同時護住他的心脈,一會兒藥童將煎好的藥喂給他,我將針拔了,他就可以醒了。”
他這麼說,順序也是照著他說的辦的,果然不多時,那大夫給沈溫起針起到一半,沈溫就醒了。
他未睜眼,就忍不住先吐出來兩口毒血,咳嗽了兩聲,這才眯眼瞧著圍在周圍的眾人。
看到是在醫館,他便知道自己這是被救了,他一把拉住楚宴丘的手問道:“我身邊的人怎樣了?子楚的書童,還有我的丫鬟知暖,都救回來了嗎?他們傷的嚴不嚴重?”
楚宴丘不忍直視他,瞥過眼去瞧向姬子楚,可姬子楚也正緊張的看著他,在等他的答案。
楚宴丘這才道:“盎樂傷的太重,雖然當時沒有斷氣,等到我們的府兵看到他時,他沒有等到救治就……還有那個丫鬟知暖,也沒能逃過,他們都是忠心護主的奴才,那丫鬟為了替你擋刀,撲在你身上,生生被劈在後背三刀……”
楚宴丘看著沈溫漸漸失色的麵容,一向清冷麻木的他,輕輕的把他拉進懷裡,撫摸著他的背,一下下安慰著他。
他們就這麼相互依偎著,待了很久很久……
沈溫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眼睛雖然濕潤,倒不像尋常女子那樣滿麵濕淚。
他若是了解沈溫上輩子的經曆,了解她每時每刻都在送走息息相關的朋友,他就會明白,不是他天生冷情,而是他已經變得麻木。有些人的傷感是在烙印在心裡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將這份傷感自我消化撫慰完。
沈溫歎口氣道:“死就死吧,反正這也是天注定的,早晚所有人都要死的,也就不要計較多幾年少幾年了。”
楚宴丘摸著他的下頜道:“我會叫人好好給她安葬,等會兒我再給你兩個武功高強的丫鬟,我保證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和你的丫鬟都不會死,隻會死的是他們。”
沈溫吸了吸鼻子道:“幫我查查那三個殺我的人,查清楚他們是什麼來頭,又是誰派他們來的,我的丫鬟很金貴,我死一個丫鬟,就要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楚宴丘笑笑道:“沒想到你這人傷心是傷心,卻不影響你的冷靜,這麼快就想著怎麼樣還回去了?”
楚宴丘回頭就將護衛長叫進來吩咐道:“去查了嗎?到晚上我要結果。”
說完,護衛長立刻遵命行事去了。
楚宴丘道:“那兩個胡家外甥的動機好查,自然是為了他們的妹妹妹夫,要不晚上我帶你去沈侯府,一刀把那兩口子殺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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