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田柳兒的死,對沈溫有了打擊,他也顧不得替田柳兒張羅喪事,立刻就要去查那刑娘子的屍身。他急匆匆的出了門,就看到楚宴丘在門口守著他,他和楚宴丘兩個人便一起去。
但是還沒趕到停放屍體的現場,就有人來報說:“那女屍……竟然又活了!咱們的人正要抬她去衙門,她突然間跳起來就跑了!”
楚宴丘也吃驚道:“什麼?這怎麼可能,被紮穿了心口還能活過來?這是什麼邪術?”
楚宴丘看向沈溫,卻發覺他的臉色十分慘白,身子晃了晃,就暈倒了,被楚宴丘一把抱在懷裡。
楚宴丘把他重新抱回到醫館,叫大夫給他診治。大夫摸著脈,仔細再三的查了好幾遍,最後在楚宴丘和姬子楚的催促下,他才支吾道:“我診不出來,這次不是毒發了。大概是餘毒未清,再加上身體孱弱的緣故吧。”
姬子楚道:“那你趕快給他醫治,先把人救醒了再說。”
大夫連忙答應一聲,開始給沈溫喂解毒丹和施針,這樣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沈溫依舊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幾個人在屋裡急的團團轉,尤其是那大夫,都對自己的醫術失去自信了,嘴裡默默叨叨的說著“怎麼會?怎麼會醒不來呢?不應該呀!這到底是哪的問題?”
這時房門被推開,探進來一個小學徒的腦袋,莽莽撞撞的叫嚷著:“師父外麵不太平了,有個女人詐屍了,咱們趕快關門吧,這要是撞了邪祟就不好了……”
“滾蛋!”
老大夫被這個傻徒弟幾句話氣的惱火,一輩子體麵文雅的人,開口便拋給徒弟兩個臟字。
徒弟的腦袋立刻縮回去,噔噔噔的跑開了。
楚宴丘猛然間被那小徒弟提醒,他立刻道:“邪祟?”
姬子楚也立刻明白了,他道:“二哥!我的刀法你是清楚的,當時確實是戳透了她的心臟,可是她不僅活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活蹦亂跳的跑了,而且沈溫立刻就昏迷不醒了,這件事……有些事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楚宴丘轉身朝向門外道:“我去請國師過來。”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熾鶴匆匆趕來稟報道:“公子,南番國聖女的護法長老黎長老到了,這個時候公子要不要見她?若是不見,那要安排在什麼地方給她們住?請公子示下。”
楚宴丘一聽,心裡不由的慶幸,這真是老天安排,活該他楚宴丘求仁得仁呐。
楚宴丘連忙道:“她來的正好,你去幫我把她請到這裡來。”
熾鶴為難道:“這?公子不是不知道,那黎老婆婆脾氣大的很,我們這樣的怎麼可能潛的動她?”
楚宴丘這才想到,他道:“對對,我這是急糊塗了,我去請,我立刻去請。”
楚宴丘帶著熾鶴連忙趕去客棧,與南番國黎大長老商談救治沈溫的事。
楚宴丘的動作很快,不多時就見到了黎大長老。兩個人寒暄幾句,黎大長老人老成精,早就看出來楚宴丘有事相求,於是也不繞彎子便問了出來。楚宴丘這才切入正題道:“不瞞黎婆婆說,我的一位朋友,今日遭到了一個怪物的襲擊。那怪物乃是一女子,口裡竟然長著毒蛇的蛇牙。我那朋友被這怪物咬了一口,經我及時相救且保去送醫。誰知那怪物咬到的蛇毒,也是霸道的很,普通的醫館也沒有好的解毒方子,費了好大力氣才解了八成的蛇毒。餘毒未清但人倒是醒了,可是方才那怪物突然詐屍逃跑之下,我這朋友竟然又暈倒了。送去大夫那裡,那大夫說什麼也救不醒他了。眾人都說我這朋友怕是撞了邪祟,剛好黎婆婆您及時來到,我這才急匆匆的來找你救命呢。”
黎婆婆鎮定自若,麵上蓋帶著笑容。
楚宴丘見她這神情,心裡便有了底,看來沈溫這撞邪的事,並不嚴重。
黎婆婆突然問了楚宴丘一個問題道:“請問公子,您的這位朋友是男是女呀?”
楚宴丘被問懵了,停頓片刻才道:“他是前沈國公府的十七公子沈溫。”他的眉毛在不經意間挑了挑。
十七公子!
黎婆婆一聽是個公子,就立刻起身道:“那我們就不在這兒耽誤了,給你這位朋友救治才是要緊。”
行事作風可謂雷厲風行了。
楚宴丘自然是欣喜的,立刻起身要給黎婆婆帶路。可是剛剛轉過頭,就感覺心臟處抽疼了一下,頓時站不穩,整個人趴跪在了地上。
黎婆婆及在場眾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圍過去扶住楚宴丘,黎婆婆問:“公子這是怎麼了?難道公子身上也帶了傷?”說著就摸向楚宴丘的脈搏……
黎婆婆不知怎回事,楚宴丘自己清楚,他這是和沈溫的種情蠱催動了,楚宴丘瞬間就明白,隻怕在醫館昏迷的沈溫,又有了新的變動了。
楚宴丘猛然從地上站起來,那黎婆婆正在把脈的手,停在了半空。
黎婆婆也被弟子扶起來,再要跟楚宴丘談話,卻隻看見這人已經跑出去,留下的一抹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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