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寅帶著沈溫再次進了姬國公府的大門。
守門的小廝,一見自家少爺回家,無比歡喜的接過馬來,殷勤的伺候著,引著他們往裡走,對沈溫也是一視同仁的恭敬相迎,口裡念著貴客。
姬子寅想先請他進自己的院子,喝口茶小坐片刻,再引著他,兩個人一同去見楚宴丘。
沈溫卻是認得路的,他停下來,直接要求去見楚宴丘。
也不等姬子寅同意,就自己拐了方向,朝著二房的方向走。
姬子寅也不感覺尷尬,臉上帶著笑意,急走了兩步,追上沈溫,再次與他同行道:“看來你們是真的有事相商,是我想得不周到了,照你的意思,先辦事情要緊。”
沈溫覺得這人很奇怪,再想想又覺得姬子寅現在這個表現,也在情理之中。他停下來上下看了看姬子寅,冷笑了下,道:“我們還真沒有什麼要事相商,我呀!就是要去楚宴丘那裡捉個奸,你確定你要跟著去看?”
姬子寅麵上的表情卡住了,不過片刻他就恢複如初道:“我那二弟長的太招女人了些。”他看著周圍偌大的園子道:“不過,這裡是他的家,想是他又收了什麼妾室吧,這在官宦之家裡也算稀鬆平常,夠不上你說的男女通奸吧?”
他認真的看著沈溫的樣子道:“怎麼?你是覺得委屈了?你如今也是豪門子弟,咱們這樣的人,也就喜歡玩耍一二,你既然覺得委屈,我看就丟開手,從此以後,做個有來有往的相識之人也就是。”
沈溫聽了,顯的更加冷淡了。
這之後到二房處楚宴丘住的後宅裡,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到了楚宴丘的後宅門口,便有兩個穿著素色衣裙,鬢邊帶著一朵小白花的丫鬟,帶著滿麵愁容的走了出來。
她們剛出來,碰見有外男到訪,便停下腳步,將臉轉過去,等著沈溫和姬子寅兩個人先走。
這時門口走走出來一個婆子,大概是跟的急了些,口裡道:“兩位姑娘等等我,二公子都說了會多支給你們兩個月的月錢,吩咐我找家裡的車,送你們回故鄉。”
剛剛說完這話,抬頭看見姬子寅在麵前,唬的連忙躬身行禮說了聲:“大少爺金安。”
旁邊的兩個避讓外男的女子,也回過頭來看清楚是姬子寅,也行禮道:“大公子。”
姬子寅便道:“你們是?”
婆子搶先道:“回大公子的話,這兩位姑娘是,二公子兩位妾室房裡的一等丫鬟,翠玉和秋蓮。”
姬子寅便問:“是哪兩個妾室,是栩夫人和赫連夫人嗎?”
楚宴丘一天娶進門的四個貴妾,姬子寅還是記得的,上官氏去了寺廟,虞詩詩虞氏被處死了,就剩下栩夫人和赫連夫人了。
婆子指著圓臉的丫鬟道:“她是栩夫人屋裡的,是二公子剛提拔給栩夫人身邊當一等丫鬟的翠玉,因為最會做女工,一直陪著栩夫人在屋裡做針線的。這個瓜子臉水蛇腰的是秋蓮,因為做著一手好熏香,被赫連夫人喜愛,成了赫連夫人屋裡的大丫鬟,赫連夫人生前,最喜歡聞著她做的香入眠。”
沈溫聽了道:“你說赫連夫人生前?你的意思是赫連夫人死了?”
婆子歎口氣,兩個丫鬟忍不住啼哭。
那個叫翠玉的道:“何止赫連夫人撒手人寰了,我家栩夫人也病死了。”
沈溫道:“病死的?什麼病?什麼時候病死的?”
翠玉道:“前日病死的,突發暴病死的,沒來得及搶救便涼了。”
沈溫問秋蓮道:“你們赫連夫人呢?怎麼死的?”
秋蓮尖尖的下巴抵著胸口,微微的聲音道:“也是暴病而死的。”
說完,急急的看向婆子道:“嬤嬤,是有月錢要支嗎?咱們就先走吧。”
兩個丫鬟逃也似的,拉著婆子走遠了。
姬子寅便叫沈溫不要看了,進門裡去。
兩個人進了門,才要走到穿堂,過了穿堂就是寢室,需要丫鬟先去通稟,這時那寢室裡就傳來一女子高聲。
細聽之下夾雜著羞人的媚色。
接著便不成了樣子,一聲一聲的停不下來。
姬子寅突然站起來。
顯然帶著幾分羞惱。
雖說是傍晚,這也不到入寢時分,這也做的太不成體統了。
一旁的兩個小丫鬟也麵有急色,仿佛這個對那個悄聲說:“這些妓子是太不成樣子了,如今竟敢在白日裡勾引公子。”
姬子寅對沈溫道:“這裡風大,咱們還是去前麵先逛逛吧。”
沈溫笑道:“這都要天黑了,你要去逛逛?看什麼?不都是黑的嗎?”
沈溫回頭問旁邊的小丫鬟道:“你們公子這麼急色吃相不分晝夜,有幾天了?”
小丫鬟被問的低著頭,姬子寅道:“問你們話呢。”
一個丫鬟道:“回大公子有三四天了。”
另一個說:“是自從將外麵的妓子招進家來開始的。”
沈溫道:“他召喚府醫的次數應該也多了,是嗎?”
兩個丫鬟十分詫異沈溫無比精準的猜測,好奇道盯著沈溫,就差問他怎麼如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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