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麵色憔悴,眼下有青印,嘴巴乾裂了好幾個口子,身上的衣服襤褸,眼睛無神,明明滅滅的,整個人像個剛死後還陽的。
沈溫擔心的叫著青雀問道:“青雀你怎麼樣?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黎長老道:“她在這座布著法陣的宅子裡困的太久了,要不是我發現她的求救信蝶,一條小命還在不在都說不定了。”
說話之間,沈溫卻沒看到,黎長老眼神射出利光,下一刻,就使了個法術。立刻從袖子裡飛出來兩條繩子,將沈溫捆住了。
四個黑衣人中的兩個,將沈溫捉住,順勢吊在身後的樹上了。
黎長老對黑衣人道:“捆在樹上,綁緊了。”
黑衣人又拿出來一道繩子,把沈溫綁在樹上。
黎長老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個鐵盒子,打開後裡麵是個醜陋無比的紅色蟲子,那蟲子特彆小,若不是趴在一團白色的豆腐渣狀態的膏狀物體上,都看不見。
黎長老拿在沈溫眼前,指給他道:“你看到這個蠱蟲了嗎,彆看他小小一個,卻是個專門吃蠱蟲的蟲王,一會兒我將這蟲兒放到你身上,他會從你的七竅裡爬進去,順著血管爬到你身上那蠱蟲跟前,一口吃了那蠱蟲。不過就要勞你受些罪,這當中會十分痛苦,不過老身不會讓你為此喪了性命,你放心就算你疼的發瘋處,自己咬舌自儘我也是不會讓的。”
沈溫看著這個歹毒的老婆子,隻不過輕蔑地朝她笑笑。
黎長老朝著蟲子念動咒語,那蟲子就在沈溫身上爬動了起來。很快那蟲子就果然順著他的耳朵爬進了腦袋裡。
刹那連沈溫就痛的昏天暗地,渾身抽搐。
那蟲子小小一個,還好在人的身子裡,也不見速度,還比先前快了很多。沈溫熬了又熬,隻覺得渾身血液在燒,燒著的血液並不在血管裡流淌,仿佛一條條火龍,直鑽五臟六腑。大概是體內住著的蠱蟲,住在心臟處,那團鐵水融化後般流淌的血液,以毀儘世間萬物般的狠毒,衝到心臟處,果然停留在心臟那兒,洪流湧動翻江倒海,痛的他咬碎了牙齒,抽搐間失了心智,就要咬舌頭。
黎長老將手裡的帕子塞到他嘴裡,避免了他咬舌自儘。
大概如此之後,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沈溫就七竅流血,眼看著肉身凡胎就要支撐不住了。
黎長老等的心焦,依然沒有看到想要的結果,那蟲王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將蠱蟲給吃掉。
黎長老念動收蟲的咒語,將那個蟲王召喚回來了。
黎長老心裡挫敗,這會才知道仙靈國蠱蟲的厲害。
黎長老經過這次實驗並不甘心,她看向一旁樹上,捆的結結實實的青雀。
青雀還是老樣子,渾渾噩噩的,仿佛一個癡傻兒。
黎長老腰間掛著個鈴鐺,她拿下來朝著青雀搖了搖,青雀的神誌隨著鈴鐺轉動。
黎長老道:“下在沈溫身上的那蠱蟲怎麼解?”
青雀機械般的眨動眼睛,開口道:“心,要想解開,把心挖出來才行,不過雙方都會死。”
黎長老便問:“可有叫受控之人不死的方法。”
青雀搖頭。
黎長老緊鎖眉頭。
黎長老想了一會兒,想到自家禁術裡有個法子。
黎長老將掌控青雀的那個鈴鐺拆開來,從裡麵找出來一顆水蜜丸大小的丸子,把丸子碾碎,裡麵趴著一隻螞蟻大小的蟲子。這次她將這蟲子放到了青雀鼻子處,蟲子爬進了青雀的腦袋裡,再爬進她的心臟處。
黎長老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先前將同樣一個水蜜丸蟲子,放到了楚宴丘的身上了。
黎長老十分有把握的對青雀道:“你家有不可解的秘寶不稀奇,我雖然解不開,但我家也有秘寶,我將這兩隻字母蟲放到你和楚大人的體內,這兩隻蟲子霸道的很,隻要它們啃一口宿主的心臟,宿主就隨了蟲子的心智。蟲子是冷血無情的東西,任你再有情再生死難彆,也會變成不相乾的兩個人。那個沈溫的性命我也不想動殺心,可是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我隻能痛下殺手了。”
說完她念動咒語,青雀就像沈溫先前一樣,痛的全身抽搐,恨不得找個木頭撞死。
痛苦了一會兒,青雀口裡吐出一口鮮血,人卻變的清醒了,她盯著黎長老,咬牙切齒的道:“蠢貨!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自知,這宅子裡困著辛玄,你敢動他安排的人,我怕你這群人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
話到如此,她渾身顫動抖了個激靈,整個人仿佛凍上了一層冰,變得清冷異常,仿佛失了人間所有的感知一樣,眼睛裡都沒有了光彩。
黎長老看她如此模樣,滿意的點點頭。
接下來她便朝著身邊的徒弟要了把匕首。
黎長老在對沈溫下手之前對他道:“抱歉了小姑娘,不管你是不是因為這蠱蟲才和楚大人生情,你也知道像楚大人那樣的大人物,怎肯受製於小小的蠱蟲?這件事待我剖了你的心出來,再去和楚大人請罪,之後就算叫老身在你墳前磕頭行禮我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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