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走的沈溫是在一陣爭吵聲中醒過來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次暈倒是被當時暗藏在附近的胡翀給帶走的。
胡翀把他帶回到山下的草棚子裡,在子孫們確認,他就是罪魁禍首沈溫後,便叫外孫看著他,吩咐暫時不要殺他。
一開始大家相安無事,直到胡翀有事情出去後,胡家這些子孫們就本心暴露,有那睚眥必報的,就開始慫恿著,要殺了沈溫以卸心頭之恨。
有那顧及胡翀對胡翀愚孝的,自然便攔著不讓動手。
這其中爭吵的最凶的,便是黃玉蓮的親哥哥黃祖興和黃祖代。黃祖興敬重自己的外公胡翀,黃祖代仇恨上腦,一心要殺沈溫解氣,所以他們兩個意見不同,為此爭吵甚至動手,於是以他們為首的王家二子和胡猛胡安等人,也都爭吵不休。前些日子劉家僅剩的獨苗劉繼宗,還有黃玉蓮的二哥黃祖旺,跟著胡家大爺胡揚,上山找胡香香,已經成了附骨蛇僵屍了。
新仇舊恨,黃祖代又是個腦袋一熱就不顧一切的愣頭青,他才不在乎外公胡翀要留下沈溫來做什麼呢,他就是要先殺了沈溫再說。
沈溫迷迷糊糊睜半睜著眼睛,叫道:“唉呀,吵死了,人家在睡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呢?”
這一句話說完,感覺周圍的聲音立刻安靜,沈溫這才看向周圍。
我……靠
“人來的挺齊啊,都是熟人。”
沈溫不知怎麼的就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此話一出,就將直吹風機吹猛了燒山之火,黃祖代立刻提著刀子衝向他,要不是有人攔著他,他那大刀就砍到了沈溫身上。
沈溫立刻坐起來。
像是整個人掉進了爬滿山洞的蛇窟,真是坐坐不得,站站不得,更是跑跑不掉。
王家二子王存在王存來,站在離沈溫最近,張口道:“小子,你活到頭了,等著吧。”
大概是因為他說了這樣一句話,沈溫便鎮定很多了,他麵帶笑容的看著爭執的兩波人,看了會兒,便道:“奇怪,好像少一個人,你們胡家家主胡翀胡大俠呢?”
胡安睜著狠毒的眼睛對他道:“你也有資格提我爹?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長了。”
胡猛更是回過頭來,照著沈溫的臉就扇下去了,還好沈溫躲的快。
當沈溫再回頭看這些人時,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仿佛要生吃了他。
沈溫又是微微一笑道:“看來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不過我不服氣,既然要我立刻死,我覺得,跟你們打一場再死,才覺得不虧。”
胡安哈哈一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成全你。”
一邊的黃祖代第一的對胡安道:“舅舅,我先跟他打。”
沈溫也不磨嘰,從床上下來,站定了就等著黃祖代來攻擊他。
黃祖代自然是奔著一招殺了他的心思來的,兩個人過了兩三招後,黃祖代就改變了路數,專門攻擊沈溫受傷的腰腹部,也確實打的沈溫應接不暇,換作任何一個人帶傷打架,都是受妨礙的。
就在沈溫一時不察,被拍了一掌歪斜了身子欲倒,黃祖代的寶劍就朝準了沈溫的背,就要落下去的時刻。
一支飛刀暗器破門而入,直愣愣的打在黃祖代的寶劍上,發出“鐺”的一聲響,力道之大,竟將黃祖代的寶劍給磕失了手,掉在地上。
緊接著從門外飛進來兩個人,同時落地。
眾人一看,乃是胡翀和關永歡。
關永歡第一眼就看見沈溫趴在地上,但好在人沒受傷。
關永歡瞪著眼睛環視一圈怒道:“混賬王八羔子,就知道你們會忍不住殺人。”
胡翀更是暴怒,他一把揪住兒子胡安,將他扔在地上道:“你翅膀硬了,敢不聽我的話,我看你是活膩了。”說完就要一掌劈死胡安。
胡猛連忙攔住父親的手刀,急紅了眼道:“父親息怒,父親饒命。”
胡安也嚇的哀求道:“父親饒命,父親,我錯了。”
其他孫兒們全都跪下來替胡安求情,黃祖代更是道:“不是三舅舅的錯,是我執意要殺那人的,祖父要殺就殺我吧。”
關永歡仍不解氣,一腳踢在黃祖代的身上,踢在了黃祖代的肚子上,黃祖代立刻口吐鮮血,關永歡罵道:“你倒是個機靈的,瞧著你們祖孫深情,就算說是你的主意,你家祖父就不會打你了是吧?你這全以小賣小嗎?”
胡翀看他動了黃祖代,心裡有些不喜,但並未有動作。
關永歡去扶了已經站起來的沈溫。
把沈溫扶到床上,這才看向胡翀道:“老胡說吧,你家子孫得罪了我們鐘氏莊園的莊主,你打算怎麼賠禮道歉?”
胡翀咳嗽了一聲道:“瞧你說的,我剛剛不是道過歉了嗎,我把你家莊主從官兵手裡救回來,還親自跑去通知了你,帶你來接人,這就算是道過歉了,怎樣,我這個道歉夠有誠意吧?”
關永歡一指黃祖代和胡安道:“可是他們想殺了我家莊主,若不是我們趕來的及時,我們莊主就命喪他們的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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