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簡直太難,圍殺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各方勢力的人人色色都有,楚宴丘拉著沈溫就這麼一路砍一路走。
沈溫跟在楚宴丘身後,越跟著他越覺得他的可怕之處,前世裡他也接觸過不少的殺手間諜們,殺人的精準巧妙之處各有千秋,是不是出神入化如有神助,沈溫自己曾經也是個殺人機器,跟楚宴丘對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給他慣上殺人機器的稱呼居然夠不著,他就像傳說中的煞神。人常說兩方決鬥要看勢氣,若是勢氣弱了,哪怕你有三倍五倍甚至百倍的兵力,也會被嚇退,潰不成軍。
此時這個情勢便是如此了,楚宴丘殺人是挨到即死,有時候甚至揮出去的暴戾之氣,就會帶走一波,簡直邪門的很。
到後來,人數眾多的官兵那一勢力,大概是接到了上屬的指令,不能傷到楚宴丘的性命,又要殺掉沈溫的性命,麵對攻擊就有猶豫,便越來越不堪了,最後在將領的一聲令下,全都撤走了。其他江湖人士,見如此也便撤走了。剩下的仙門子弟寥寥無幾,且都是些沒有本事的庸才,也都跑了。
一場惡戰打下來,沈溫便明顯的感覺到楚宴丘身體的變化,他變的虛弱痛苦,畢竟是人,就像一場烈火催動之後,是化成灰碳的消耗。
看著搖搖欲倒的楚宴丘,沈溫讓他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吃力的把他扶到一棵大樹旁邊。
楚宴丘剛剛靠在樹下,就閉上眼睛失去意識了。
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沈溫還是莫名為他酸楚的。
沈溫想起前些天,這人執意要將兩個人體內的蠱毒給解開的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這麼做了,還是那樣的情況之下。
算了!就當這人真的是冷情吧。
冷到一個人的愛離去的時候,是不顧對方的生死的。
沈溫不明白,愛一個人是要漸漸加深的。可決定不愛一個人的時候,難道不也是漸漸心死的嗎?怎麼這個人放棄對一個人的愛,卻隻用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呢?
他記得,在他回沈家然後去皇宮走一圈,這個過程裡,真的隻是幾天而已呀。
思緒到此,沈溫就收住了。
這個地方是不宜多待的,說不好下一刻,那些逃走的敵人就殺回來了。
沈溫托起楚宴丘高大的身軀,帶著他艱難的往山上走。
走了大概有兩百米,沈溫就累的實在走不動了。
而且楚宴丘也不好了,渾身開始抽搐,呼吸也變得急促。沈溫趴在他心口處聽了聽,發現他心跳微弱,更加有生命危險了。
沈溫看看前方的路,耳朵聽著後麵追來的武林高手。
再走一段距離,就到達僵屍藏匿的窩點了呀。
這時地上的楚宴丘抽搐的更厲害了,他隱忍著發出痛苦的呻吟,這是暴戾的魔氣,在和那一點點理智的意識在爭鬥,楚宴丘受儘摧殘,他突然睜開眼睛,居然變成了可怕的血色,他突然坐起來狠厲的瞪著沈溫道:“你找死,居然敢離本尊三米之內?我要殺了你。”
說完,他就一把捏住了沈溫的脖子,力道之大,捏的沈溫眼珠爆突,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沈溫被捏的發不出聲音,幸好意識還算清醒,他急促間想到了武器空間。
之後,手裡便憑空多出來一根針管,他用儘力氣,把針管打進了楚宴丘的胳膊裡。
楚宴丘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好在恍惚的一陣神誌清醒,他記起了沈溫這雙眼睛。
那幽怨憤恨哀傷的眼神,狠狠的戳了這下他的心臟,仿佛這個伴隨他一生的幽魂,像一根牽扯心臟的傀儡線,令他立刻鬆開了手。
沈溫應聲倒地,大喘了幾口氣,再去看出楚宴丘,他已經一動不動了。
還好他調出了武器空間裡,間諜武器百寶箱裡的麻醉針。
沈溫顧不得彆的,連忙爬起來查看楚宴丘的情況,然後催動意念,又調出來一管強心針,給楚宴丘注射進去。
不遠處的草木晃動,沈溫知道是那些追來的人,已經到了。
幾個江湖高手,這次算計的不錯,就是算對了楚宴丘會有體力不支的時候,所以一直沒有走遠,他們看到楚宴丘果然暈倒不省人事,這才敢出來撿現成的便宜。
幾個人可高興了,到頭來金主要的那個沈溫的人頭,還不是落在他們幾個身上,想到會得到用之不儘的錢財,幾個人就興奮,三三兩兩的呈扇形包圍狀態,慢慢靠近了沈溫。
當沈溫的位置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後,幾個人卻是一愣。
“沒有那小子。”
“人呢?跑哪去了?”
就隻有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楚宴丘,獨自躺在地上。
領頭的一個瘦子便道:“他走不了多遠,這人腳程沒有我們快,我們趕緊去追吧。”
另一個瘦子道:“那躺在地上這煞星呢?要不咱們帶著他吧,聽說那位金主,指名帶姓的要所有人不能傷他,這人一定對那金主很重要,說不定我們把他送回去,也能得些打賞。”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