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連十幾歲的弟弟都能把他放在股掌之間戲弄,他還自以為事成,沾沾自喜。
這個他親自選的未來家族宗長,尉遲敬德寧可他是個狠人,也不願意接受他是個蠢蛋。
“你二弟正在養傷,你便如此迫不及待弄死他,連讓他養兩日傷都等不及了?”
“你既要敗壞他的名聲,又想廢了他的身子。”
“尉遲寶林,這是一個兄長該做的,還是家族繼承人該做的?”
尉遲寶林此時麵色平靜下來了:“兒不悔,聖人為了大位,不也殺了前太子?兒隻是為了去除威脅。”
尉遲敬德猛地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抬腳一腳給他踹出幾米遠。
“豎子,你也配與聖人比?”
“不說聖人兵變是為了自保,便說他軍功蓋世,德行兼備,當得起聖人之位。他若是要殺人,必定一擊即中,不給對方反撲的機會。你呢?”
“還去除威脅?你連個少年郎君都比不過!”
他又看向次子:“還有你!”
“你總覺得家族在打壓你,可你母親從不曾苛待於你,為父送你去弘文館進學,你愛騎射,便請名師教授你騎射功夫。你與幾個皇子交好,我也不曾乾預。”
“你知不知道真正的打壓是怎樣的?”
“今次你又當你大兄為何如此迫不及待?”
“你以為過兩日與你定親的是哪家小娘子?落魄門庭?”
“為父親自為你去求娶了滎陽鄭氏主支的嫡長女!怎麼,還辱沒你了?”
尉遲寶琪震驚地看向父親,滿臉不可置信。
尉遲敬德對這個兒子也有些失望。
“你確實比你大兄優秀,可你捫心自問,你心中可有整個家族?”
“你大兄這件事,哪怕你想辦法拿了他的把柄馴服了他,我都欣慰一些。而你隻是自以為掌控全局,想讓他出醜罷了。你同他有何區彆?”
“你對家族榮譽漠不關心,心中隻想著日後爭口氣,好證明自己,然後離開家成就自己的功業。你享受家族的資源,卻總覺得不公平,並不願意承擔家族責任,我如何放心把宗族的擔子交到你手上?”
“你二人任何一個人丟臉,你們以為丟的是自己的臉?”
“你們丟的是你們老子的臉,損的是整個家族的名聲!!!日後你們的弟妹不好嫁娶,叔伯不好入仕,考科舉都不能被舉薦!”
“為父若是教子無方,德行有汙,聖人如何放心交托差事,我又如何服眾???尉遲一族因此敗落,你們確實倒也不必爭了。”
尉遲寶琪耷拉著腦袋,沒有辯解。
尉遲夫人靠在伺候她的婆子懷裡,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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