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斌見這個女瘋子雖然邋遢，但從她的眼神中看起來似乎並無惡意。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麵目可憎，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小滾珠，你在這等著，等我去縣裡賣完菜回來，就陪你玩。”
說完，馬文斌將三筐菜弄到小三輪上，玩了命的使勁蹬。感覺蹬出有一裡地了，才敢回頭看。
結果發現小滾珠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杵了個雕像呢。
由於今天挖的野菜多，又和小滾珠周旋了半天，馬文斌到了縣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原來的位置已經被人占了，隻好尋了一處角落把菜筐和大醬壇子卸了下來。
剛要站起身吆喝，就見二個帶大簷帽的中年男人來到他麵前，二人手裡還拿著筆和本子：
“你就是那個賣野菜的？可讓我們好一通等。我問你，昨天是不有個老太太來你這買的莧菜？”
馬文斌一聽，明顯感覺對方話裡似乎不懷好意，再看他黑著一張臉，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完了，看這人的穿戴打扮應該是公安局的，莫非那老太太吃莧菜吃出啥毛病了？
不能啊，野菜我都洗乾淨了。可彆是那位老人家回去以後出了啥事，要往我身上栽贓吧？
那個人見馬文斌遲遲不回答，又追問了一句：
“你說這莧菜老人吃了會補鈣健骨，還能穩定血壓，你不是扯謊誑人吧？”
“這位同誌，你說這話啥意思？那野菜有啥功效也不是我馬文斌胡謅的，你若不信，大可找明白人去求證。”
“不用，我們隻問你就行。”
那位警官一麵在本子上記著什麼，一麵冷冷的說道。
周圍的人瞧這架勢，紛紛撂下自己的攤子，過來瞧熱鬨。東一嘴，西一嘴的議論紛紛。
“瞧他昨天那個得意勁，我就知道今天要出事。活該。”
“真貪心，拿大地裡挖來的東西騙城裡人的錢，咋樣，遭報應了吧！”
“都是靠勞動養家糊口的，不容易，積點口德吧。興許人家公安的同誌隻是來了解一下情況。”
這一下馬文斌心裡更慌了，心裡暗自嘀咕道：
“難道真出什麼事了？看這架勢，這個人是在錄口供啊。不行，我得先把話說明白嘍。”
“同誌，我這些野菜都是從大地挖的，純天然生長，沒一點汙染。人吃了隻能對身體有益，絕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你們可彆想訛我。”
馬文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帶著一股警告的意味。
“訛你？什麼訛你？哎呀，這位小同誌，你可能誤會了。
我是縣公安局的，我叫趙鵬飛，這位是我的助手李誌。昨天家母從你這買了一些莧菜，我一嘗還挺好吃。就想買你的野菜給局裡的同誌們吃個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