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很明顯是兩輛馬車撞在了一起,木臻沒有打開車窗,隻是淡淡開口。
“禮數?淑妃娘娘因禮數不周,父皇罰她每日跪兩個時辰,皇兄作為娘娘親子,自然該注重禮數。”
放在袖袍上的手動了動,木臻嗓音清淡,“隻是於私,本王年紀小,兄長應愛護幼弟。於公,本王乃中宮嫡子,身份自然比皇兄高一些。”
說到這,木臻抬眸,不容侵犯的高傲顯露無疑,“這路,當然該本王先走。”
恒王沉默片刻,咬牙切齒,道:“幾日不見,六弟越發口齒伶俐。”
木臻道:“皇兄過獎,皇兄要是有什麼問題,不如同本王一起,去父皇麵前理一理。”
恒王當然不能說去,父皇因為他給木臻下毒的事情已經對他不滿,要是再因為這點小事鬨到他跟前,必定雷霆大怒。
恒王坐在馬車裡,看向身邊的人。
身邊人立即會意,一腳踹向車夫,罵道:“沒眼力見的東西,沒見擋了睿王殿下的路,還不趕緊讓開!”
車夫連忙趕著馬車讓路,“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木臻闔上眼睛,“走吧。”
馬車緩緩動起來。
恒王陰狠的眼眸瞪視著木臻離開的方向,“且讓他得意片刻。”
“四弟,這是作何?”
一輛低調的馬車從後方行駛過來,說話的人溫文爾雅,似乎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恒王立即收起臉上的表情。
一臉和善,“原來是二哥,沒什麼事,一個奴才做錯事而已。”
他說完,滿臉恐懼的車夫就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車簾被一把折扇掀開,帶著溫雅氣息的賢王從裡麵探出頭,“奴才而已,打殺了就是,實在不必為其動氣。”
恒王讚同點頭,“二哥說的是,臨近上朝,二哥請。”
賢王收回扇子,坐回馬車,“四弟可彆耽誤太久。”
兩輛車擦肩而過的同時,兩人的笑容同時落了下去。
恒王:“裝模作樣。”
賢王:“蠢貨。”
沒有恒王這個擋路的,木臻很快就到了宮門,各部官員都將馬車停在一起,整齊不已,這讓木臻想起現代的停車位。
作為皇子,還是王爺,他當然也有自己的停車位。
剛下車,就有人過來同他打招呼。
“睿王殿下。”
說話的人是兵部尚書的兒子楊文中,隸屬於禮部,他跟原主相熟。
是楊文中在街上見義勇為,差點被打了一頓,原主路過,本來不打算管閒事。
誰料跟楊文中對上的人是恒王手底下的人,原主當即管了這個閒事,免去楊文中的皮肉之苦。
從那之後,楊文中就單方麵把原主當成了朋友,原主不在意他,但在意他背後兵部尚書的爹。
木臻抬手將人扶起,“文中,你的臉是怎麼有點腫?”
楊文中尷尬掩麵,“殿下,是下官父親。”
木臻了然,楊文中喜歡習武,他爹非要把人塞進禮部,讓他一個粗人整日麵對繁瑣的禮儀問題,楊文中肯定是抗議過後,又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