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泉不知道說什麼,可心裡莫名有股衝動讓他開口。
他想,如果不說些安慰她的話,她那麼弱把自己要是哭壞了,韓無寂定要找他算賬的。
於是聶泉極不擅長地開口:
“你放心吧,韓無寂老謀深算的,死不了,你也不會守寡。”
餘惜微微瞪大眼,紅了耳廓,眼角的淚欲落不落:
“聶公子,你在胡說什麼…”
聶泉本還要開口解釋,他沒胡說啊。
可轉頭看見她低頭躲閃的模樣,忽然心裡泛起一絲癢意,渾身極不自在地又把頭轉了回去。
他一開口就又帶了些煩躁:
“反正他不會有事,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可比他弱。”
說完後,他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這說的什麼話,這不就差指著她說她是個病秧子了嗎?
聶泉有些懊悔,自己雖然不會說話,但應該沒這麼嘴笨吧。
等了一會兒,車裡的人都沒說話,聶泉有些愧疚,正要開口道歉,卻聽到一道哽咽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儘量不拖表哥後腿的。”
聶泉一聽,就知道她果然誤會他的意思了。
想著這類女子最是容易多愁善感,他極力解釋道:
“不是…我剛剛不是…”
話還沒說完,餘惜已經打斷了他,她破涕為笑道:
“我知道聶公子沒有壞心的。”
聶泉看著她的笑臉,忽地極快地眨了幾下眼睫,將那絲突如其來的慌亂隱藏。
隨後他彆開頭,莫名有些孩子氣道:
“你知道就好。”
月盈裝完水回來後,有些奇怪的看向自家姑娘聶少爺。
既然世子要聶少爺保護自家姑娘,為何站的那麼遠。
她也沒多想,轉頭看向餘惜:“姑娘,喝口水吧。”
餘惜點頭:“好。”
月盈拿出包袱裡的一些糕點,三人將就著吃了飽腹,聶泉正要開口啟程,餘惜卻捂著肚子,神情痛苦。
月盈忙攙扶著她:“姑娘,你怎麼了?!”
餘惜感覺腹部一墜一墜的疼,額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冷汗。
聶泉見她唇色蒼白,心緊了緊,“她身體弱,估計喝不了生水。”
月盈自責道:“補水前我是過濾過才給姑娘喝的,沒想到還是害了姑娘。”
餘惜有氣無力地安慰道:
“不怪你。”
她又看向聶泉,扯出一個笑來:
“我沒事,還是趕緊出發,彆耽誤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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