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函慢條斯理地準備好洗發水、護發素和精油,隨後從浴室走出去,敲了敲客房的門。
沒過一會兒,裡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從裡麵被打開,露出餘惜略顯羞澀的臉。
她扭捏地捏著裙角:“我這樣…好看嗎?”
今天一早,崔東函就送來了一件藍色絲絨連衣裙,讓她換上。
裙子修身,揚長避短,穿上後顯得清麗而不寡淡。
配上一件米色大衣,更有風中搖曳的感覺。
崔東函說:“很適合你。”
餘惜抿唇笑了笑:“都是東函哥哥眼光好。”
崔東函垂眸,主動去拉餘惜的手腕,將她帶往浴室。
他一直很懂得如何利用恰當的肢體接觸加強對方對自己的感情,如果餘惜真的和她演出來的人設一樣,便會因為他這自然的接觸而心跳加速,在心裡暗暗堅定了幫他做事的決心。
崔東函讓餘惜躺在洗頭躺椅上,餘惜雖然麵露疑惑但還是聽話地躺了上去。
當感受到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意識到他是要親自給自己洗頭後,餘惜想要起身,有些茫然無措地出聲:“東函哥哥…”
“彆亂動。”崔東函的聲音幾近溫柔,“我幫你的頭發好好護理一下。”
餘惜臉紅著說:“我可以自己來的…”
崔東函彎唇:“小惜接下來有很重要的任務,我卻幫不上什麼忙,小惜就安心地讓我服務你,讓我的心好受一些吧。”
是啊,今天他跟她說,她該製造機會回到樸迅羽身邊了。
他甚至理智地幫她分析著,樸迅羽對她用情很深,但如果她一直表現得如此抗拒,除了兩敗俱傷外什麼都得不到。
要想用感情奴役一個人,就應該若即若離,學會打一個巴掌給一顆棗,他把這過程形容成馴養一條狗,而樸迅羽還是一條瘋狗,隻要把他馴服,瘋狗願意拿自己的一切獻給主人。
而這條狗繩已經被樸迅羽主動遞到了餘惜手裡,隻要她肯伸手牽它,瘋狗就會激烈興奮得搖尾巴。
餘惜全程表現得似懂非懂的樣子,崔東函並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反而溫聲說,他會一直引導她。
最後他神色變得愧疚,說讓她對仇人委曲求全是他的不對,餘惜立刻反駁,都是她自願的。
她看到崔東函唇角微微牽起,眼底對她似乎有無限包容和珍重。
“如果小惜做到了這件事情,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餘惜如他所願,露出無比憧憬和欣喜的神情,激動說:“東函哥哥,我可以做到的。”
隨即,她聽到了崔東函的愛意值上升了3。
回憶斷開,餘惜閉著眼,感受頭頂上規律有力的按摩力道,舒服得她有些犯困。
不知道多久,真的睡著的餘惜再睜眼的時候,連頭發都被吹乾了。
崔東函幫她梳整齊最後一縷頭發,關心地說:“小惜最近很累吧。”
餘惜搖頭:“不累的。”她不好意思地低頭:“是東函哥哥的手法太舒服了。”
崔東函輕笑:“以後隻要你回來,洗頭發的事情都交給我。”
餘惜抬眼看他,他滿臉溫柔專注地盯著她,仿佛是她的一個貼心之至的愛人。
餘惜臉瞬間燒了起來,結巴道:“好…好…”
崔東函眼底的柔情慢慢褪去,站起身說:“你該走了。”
餘惜愣怔抬頭,似是覺得有些突然。
此刻站起身的他,在冷白的燈光下莫名有些傲慢和強勢。
仰視他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他琥珀色眼珠上時而劃過的寒光,可再仔細看,又發現那隻是冷白的燈光反射在了他瞳孔上而已。
“怎麼了?”他微微低頭,唇角掛起微末的和善弧度,消解了剛剛那分冷傲,“後悔了嗎?”他語氣毫無起伏地問。
餘惜眼睫微顫,目光似是有些躲閃。
崔東函緩緩皺起眉。
可下一秒,少女猛地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促使他不得不彎下腰去。
兩人的身體貼近。
“東函哥哥,我真的很想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所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到的。”
說完,少女便似一陣清風掠過,了無蹤影。
唯獨崔東函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在原地愣了數秒。
“當前崔東函愛意值+2。”
——
接到醫院電話前,樸迅羽正在交代夏昭接下來的計劃,意在等時機成熟的時候,讓夏昭以車父名義將公司的股東全部邀請到車家,用的說法是為了商量公司股份的繼承,然後讓其中的大股東“不慎”撞見車瑉清和醫生說話,醫生一定要表現出無比掙紮為難的模樣,屆時股東隻能看到麵對他的醫生的表情,便會不自覺浮想聯翩車瑉清正強勢逼迫著醫生做什麼,醫生最後迫於無奈隻能答應。
接著,在車父和眾股東聚在一起的時候,夏母假意說自己不適合進這種場合,推脫讓車瑉清去提醒車父該吃藥了,隨後醫生進來給車父喂藥,車父因吃了有害的藥,突發中風,情況嚴重,夏昭和夏母衝進去質問為什麼會這樣,醫生表露出心虛的神色,再經由夏昭“逼問”,醫生受到“良心譴責”說出背後的凶手:車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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