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條腿儘量不要用力,多休息,還要注意保暖知道嗎?”
餘惜點頭:“知道了,謝謝醫生。”
見餘惜起身,樸迅羽忙去拿了餘惜脫下後放在一旁的大衣,回來給餘惜披上。
餘惜說:“我自己來。”
樸迅羽這才注意到她穿著和發型的變化。
側編著一個馬尾辮垂在右側胸前,馬尾辮上彆了一個簡約的藍色發卡,和她這一身很配。
清麗,優雅,動人。
仿佛富人家裡養出來的溫柔小姐,和之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很好看,卻無比礙眼。
樸迅羽低著頭的眉眼略緊。
回去就給她換了,她還是穿他準備的衣服好看。
餘惜勉強能走路,但如果重心放在傷腿上,皮肉和骨頭都會疼,所以她的背影看起來就有些一瘸一拐。
樸迅羽上前幾步,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顛了下,讓她更靠近懷裡。
卻意識到,她很輕。
還要喂胖點兒,他想。
餘惜看了他一眼,樸迅羽下意識繃緊下顎,怕她掙紮,手的力道不自覺變大。
“你想勒死我嗎?”餘惜問。
樸迅羽聽她的話又立刻鬆開力道,垂眼緊張地看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然而想象中的她抗拒掙紮的畫麵沒出現。
餘惜安靜地待在他懷裡,見他盯著她不動,淡淡抬眼:“不走?”
樸迅羽一愣,隨後驚喜出聲:“走。”
他抱著懷裡的人,臉上滿是孩子氣的笑,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竟讓人看出了傻相。
女護士撐著臉瞧見這一幕,欣慰又歎氣:在虐之前小甜一下才能放心食用啊。
回到公寓後,樸迅羽將人放在沙發上,隨後去倒了杯熱水,蹲下身遞給餘惜,抬頭看她的時候滿眼含笑。
好像真的在搖尾巴一樣。
餘惜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樸迅羽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像是看一眼少一眼,所以目不轉睛。
餘惜喝完後,樸迅羽又殷勤地將杯子拿了過去,放在桌上。
一時之間,兩人好像沒什麼溫馨的話題可聊。
樸迅羽覺得能和餘惜這樣待在一起就很滿足,可餘惜不是。
她抬頭,“我有話和你說。”
樸迅羽心跳一滯:“什麼?”
“那天晚上…”
“如果你又是要說什麼傷我心的話,就可以不說了。”樸迅羽固執又受傷地打斷她,“我聽不進去,也不愛聽。”
他看向餘惜的眼睛,虛張聲勢起來:“反正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手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