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三十五年的狀元是廣東順德人黃士俊,因與東林黨人走得太近,已經被罷官歸家。
剩下的榜眼和探花,便是現在的兩位內閣大學士施鳳來與張瑞圖。
萬曆四十一年的狀元,是與溫體仁並列明末奸佞傳的周延儒,雖然沒有明顯的黨派,但在場幾人也不會主動舉薦他。
至於與賀逢聖同科的狀元錢士升,與黃士俊同樣的道理,也是偏向東林黨,已經被罷官歸家,而且還是吳宗達的嘉善同鄉。
對於幾人推薦的人選,朱由校都不想選,因為他心裡已經有了更合適的人選,“朕覺得萬曆八年的狀元很不錯,經過近五十年的沉澱,朕實在找不出還能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萬曆八年的狀元?
皇帝,你是認真的嗎?
你難道不知道萬曆八年的狀元是誰嗎?
但是,這裡麵有一個人馬上改變了他之前的舉薦,那就是這個狀元的同鄉李騰芳,“陛下英明,鬥樞先生不僅資曆老,而且知識十分淵博,非剛才幾人所能相比!”
但身為浙江籍的施鳳來自然不會同意,“稟陛下,鬥樞先生雖然如大宗伯所說的那般資曆與博學無人能及,但他畢竟是故首輔張江陵之子,若起複他為國子監祭酒,那將至神宗皇帝於何地?”
一直未說話的王祚遠突然跳出來反駁施鳳來道:“稟陛下,臣以為鬥樞先生是最合適的國子監祭酒人選,至於施閣老所擔憂的神宗皇帝麵子問題,那陛下於天啟二年為張江陵平反,又為哪般?”
朱由校也懶得聽那麼多嘴仗了,直接決斷道:“就這麼定了,馬上起複張懋修為禮部右侍郎兼國子監祭酒!”
還沒等施鳳來開口反對,李騰芳、孟紹虞與王祚遠三人趕忙應道:“陛下聖明!”
朱由校之所以起複張居正的兒子張懋修,除了資曆與學問之外,還有就是對張家的彌補。
雖然張懋修的年紀已經非常大了,今年七十三,但這是他對於大明有大恩的臣子肯定。
“對於那些大鬨貢院與禮部的落榜舉子,禮部聯合刑部儘快處理,不可耽擱了三月十五日的殿試!”
李騰芳與其他三位禮部侍郎一同答道:“臣等遵旨!”
施鳳來與李騰芳等人離開西苑後,得到皇帝重罰鬨事舉子旨意的他們,臉上哪還有來時的一絲驚慌。
現在有了大個的出來扛事兒,他們自然可以放手一搏。
很快,直屬於三法司的六扇門捕快很快便出現在了禮部衙門門前,將那些帶頭鬨事的舉子們一陣棍棒,並押解帶走之後,其他湊熱鬨的舉子頓時鳥獸散,快速消失在了各個街口巷道。
有時候,皇帝與朝廷越好說話,這些蹬鼻子上臉欺軟怕硬的公子哥們,反而鬨得越歡,朝廷的正常運轉,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崇禎朝複社為何能夠快速壯大,甚至能遙控中央朝廷重臣的人選,以及朝廷政令的決策,還是崇禎對這些人放任縱容所至。
東南的那些生員士子,哪還有心思沉下心來研究學問,全都在熱衷於結社,高談闊論地指點江山,靠他們的出身乾涉著地方與朝堂的正常運轉。
老朱同誌禁止生員議政,是一項十分高瞻遠矚的決定。
你非要說這些社團是所謂的民主黨派萌芽,朱由校也無話可說。
但一個於國於民有巨大作用的黨派,絕對不是如複社這般由一群喜歡高談闊論的頂級貴公子組成,以廢除商稅、壟斷官場與社會資源為目的卻不顧國家民族生死的毒瘤。
對於這種毒瘤,朱由校不僅會限製的它發展,甚至還會進行堅決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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