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當初費了這麼大勁才把他複活過來,結果他不領情就算了,反倒還一直躲著我,要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封那蒼狼精為靈虛子?”
琅嗔這下傻眼了,他雖然沒有見過那老狼王,可以知道他在山中狼妖的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望。甚至有一些老妖都願意為他而死。
“那他到底在哪裡?”
“我又怎麼知道?”黑熊精沒好氣的說。
琅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直接開口說道:“是你將他複活的?哼,不用猜也能想到,就憑你身上那點微末道行,肯定是使用了南海觀音菩薩給予的那些方法。但那些東西又有幾個是正經玩意兒呢?”
黑熊精聽後非常不滿地反駁道:“什麼叫我那點道行?你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怪,竟敢反過來質疑本王?沒錯,的確是我將他複活的,而且我可以保證,他現在絕對處於全盛時期!”
琅嗔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冷笑著說:“切,彆吹了!你複活的那個金池長老最後不還是變成了一個在山中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嗎?若不是我多次出手限製,那家夥恐怕早就要妖命了。”
黑熊精有些掛不住麵子:“那隻不過是個意外!”
“你也就這點兒道行了,想選點妖怪還要用這種法子,要不是有幾分實力,黑風山早被你管的不成樣子了。”
琅嗔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黑熊精的要害,絲毫不留情麵。這讓黑熊精臉上無光,心中十分不快,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拍出一掌,掀起一陣黑色旋風,直接將琅嗔擊飛出道場,並怒喝一聲:“滾!”
琅嗔被打飛出去後,在空中迅速調整身體姿態,接著將手中的寶劍用力插入地麵,借著反作用力穩穩落地。站穩之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真是的,既然淩虛子沒死,你還封什麼妖王啊?”
新來的蒼狼精與老狼們一直存在矛盾,彼此之間關係緊張,甚至曾多次發生激烈衝突,雙方都有人受傷流血。若不是廣智一直在中間守護著族群,維持秩序,恐怕雙方早就大打出手了。
黑熊精的本意很簡單,應該就隻是因為山中的狼妖沒有一個妖王管理,又正好從彆處來了一隻實力強大的蒼狼精,所以就正好將他封為妖王。但這樣的事情讓黑風山的老妖心寒了不說,也同時埋下了一個火藥桶。
如果原本的老狼王沒死,這些衝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之所以琅嗔看不上黑熊精的那所謂複活的手段就是因為他看到了被複活的金池長老是什麼鳥樣。
身體化作幽魂,通體烏黑,身高幾丈,身體扭曲,且一直說一些旁人聽不懂但隻覺得驚悚的癡語,整天遊蕩在山間,若是有妖心懷恐懼,他還會憤怒的直接衝上前要襲擊那些妖怪。
這東西純粹就是個怪物。
這很難與西遊記裡的那個老和尚關聯起來。
所以琅嗔很有理由懷疑那個被複活的老狼王是否也像那個金池長老一樣變成了怪物?
琅嗔想到這就不由得感到有些無奈,黑風大王埋下的坑卻要他來幫他擦屁股。
琅嗔拍了拍衣服上沾的那些灰,到這時他才注意到影神圖似乎有變動。
琅嗔愣了一下,隨後展開了影神圖,卻發現原本的小妖記錄名單中多出了一個,那就是狼校衛。
琅嗔都沒有意識到這東西到底是何時被記錄下來的。但想了想才想起來原來是剛才的那一場所謂的傳法。
那隻小妖老實的模樣讓他有一些印象,琅嗔哭笑不得的說:“這傳法居然還真給我傳到了一些道行。”
琅嗔看了看這影神圖記錄的小故事,最終才確定這是那個淳樸的小妖。從他身上獲得的力量也不多,也就增強了一些力量以及耐力。
琅嗔沒有過多的在那張影神圖上停留,而是想起該如何找到那老狼王,雖然他並不對此抱有希望,但這不是他放棄的理由:“廣智顯然不知有此事,廣謀就更不清楚了,山中妖王與淩虛子有些交情的是老白衣秀士,還有那蒼狼精也不可能知道。”
“要是那蒼狼精知道老狼王還沒死,又怎敢如此針鋒相對?如此排除下來恐怕隻有一個人能勉強去問問了。”
琅嗔的思緒逐漸集中在一隻妖身上,那就是新白衣秀士,黑風山著實不算大,有頭有臉的妖怪就那麼幾位,將不可能知道的排除唯一剩下的就是有可能知道的。
琅嗔站起身來。隨後朝著那白衣秀士的道場所去,那地正好在黑風洞的正門前,相當於白衣秀士替黑熊精守門。
…
白衣秀士所在的白霧澤離黑風洞著實不遠。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那白霧澤中,隻見一身披蛇鱗的陰柔男人手中拿著一杆長槍細細揮舞,如同一舞者一般讓人賞心悅目,然而這所謂的舞姿卻堪比戰場中的殺人之技。
白衣秀士察覺到琅嗔的到來,他站在水中擦拭著長槍,頭也不回的說:“來此所為何事?”
白衣秀士在心中暗暗思索:“這小妖是那黑熊精身邊的紅人,他又是為了什麼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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